“谢主公!”
孙权亲自送徐琨的灵柩出城,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他身边的长辈一个接着一个离去,如风中残烛一般凋零。
不管什么样的权势,在死亡面前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什么爱和恨,都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唯有天下霸业,能够永恒地流传于世。
“表兄,你无愧于我父亲,我大兄,还有我。”
“你可以放心地去了,到了地下代我问候父兄。”
“江东十四郡的疆土,足够你从天南吹嘘到地北了。”
孙权仰着头,提着酒葫芦喝了一口闷酒。
“主公,保重!”徐矫叩首三拜,扬鞭驱着牛车离去。
孙权目光煜煜,藏着无尽的锋芒。
“启禀主公,长沙人桓阶求见。”周泰收到消息,立即转达孙权。
江东兵势越来越盛,荆州的士族终于坐不住了。
孙坚为长沙太守时,曾推举桓阶为孝廉。
后来孙坚战死,桓阶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拜见刘表,请求为孙坚送丧。
此人在荆南非常有威望,还非常讲义气。
他曾劝说张羡,义正辞严道:
“曹公虽弱,仗义而起,救朝廷之危,奉王命而讨有罪,孰敢不服?”
“今若举四郡保三江以待其来,而为之内应,不亦可乎!”
张羡被忽悠的找不着北,起兵扰乱荆南。刘表内忧外患下,没能赶上官渡之战。
如今桓阶来找江东,孙权已经能大致地猜测他的心思。
襄樊都是重城,即使起兵二十万,都很难进行强攻。
转战长沙郡,是江东新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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