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青纱,很多细微的过程都看得不够真切,有好几次,她都想直接从屋中走出,站在陈立面前细细观看。
“不行不行,他一直以为我是個婆婆,见到我本来的面目,我该如何和他相处……?”
一把古琴的打造,绝不是一蹴而就的,接下来几天,陈立二人每天都来竹居报到。
陈立在院中打磨,歇息的时候便和绿竹翁、林平之喝酒交谈。
他三世为人,眼光见识都不同凡响,说话风趣,知识渊博,品酒、喝茶、制器,就连编竹筐都得心应手。
看着陈立在屋外用竹子编出的螳螂、麻雀等小物件,任盈盈恨不得跑到屋外,让陈立手把手的教自己。
她的整个童年几乎都在黑木崖上度过,虽然衣食无忧却过于枯燥,哪怕平日里的隐居,也多是品茶弹琴,时间久了也会觉得无趣,还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欢快的时光。
接下来,陈立又祭出了大杀器。
他一边制琴,一边讲故事。
什么儿女情长,江湖传说都娓娓道来,他脑子里的武侠故事可不要太多,随便挑出几个都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什么西门吹雪、什么一剑倾城……
就连绿竹翁这个老家伙,每天一大早就勤快的煮茶,等待陈立兄弟二人的到来。
就这样时间流逝,眼见古琴逐渐成形,任盈盈心中也越来越期待,这把琴她虽然没有参与制作,却旁观了整个过程,就好像这里也倾注了她的心血。
三人在屋外交谈,她偶尔也会加入其中,有好几次险些露了馅儿,但正是这种隐藏身份的刺激,才让任盈盈乐在其中。
这一日,离别前陈立却说明天不会过来,听到这一句任盈盈心中猛的一沉,竟莫名的觉得有些发堵。
这几日的交流,陈立的优点展露无遗。
博学却又并不枯燥,风趣却不会放荡,心灵手巧,谈吐幽默,林平之的原话便是,这世上就没有我大哥做不到的事。
等到听说他们是参加寿宴,一颗心才放到了肚子里。
“我之前听那林小子说那林家和王家的关系并不和睦?”等二人走后,任盈盈问道。
绿竹翁心中偷笑,心说姑姑这真是演上瘾了,“这两个小子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这福威镖局在福州小有名望,不过是个小势力,只是早些年间祖上曾出了林远图这么个人物,一手辟邪剑法名震武林。”
接下来,绿竹翁又简单的说了说林、王二家的恩怨,他这些消息都是从林平之那里打听来的,已经被隐去了一些关键的细节,不过任盈盈听完还是觉得有些气愤。
“这王家的寿宴,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要替小辈撑撑场面……”任盈盈眼睛一转,心中突然冒出个念头。
“天天摆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哼哼,等明天有你惊讶的时候!”任盈盈开心的想到。
没人知道的是,一条不起眼的消息传递出去,可很快,洛阳城附近的许多势力和隐藏的江湖人物都闻风而动。
众人齐聚,目标指向同一个地方。
洛阳、金刀王家。
这一日,从清早开始,锣鼓喧天,庆祝的声音就没有停歇过。
王仲强断了腿,没办法出门迎客,林震南只能陪同王伯伦一起站在大门处,接迎过往的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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