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碰上六指阿根去拿兽药,见耐心教他本事的葛月芹被骂得脸色发白,头上冒汗,都说不出话来。
他火爆了,像抓一头猪那样把那个婆娘拎起来,那个婆娘吓破了胆。
没多久,葛月芹离婚了,而她那个前夫不出两个月又结婚了,娶了公社卫生院里的一个护士。
娘家嫌弃葛月芹离婚丢人,不让她回,葛月芹只能住畜牧站。
一个长得清秀,不能生孩子而离婚的独居女人,会引来多少麻烦?葛月芹被一个二流子给盯上了。
阿根一个光棍,帮葛月芹吓哭了那个婆娘后,本来就有闲言碎语,他不敢再自己出面,只能求岳宁帮忙,知道那个二流子会傍晚去找葛月芹,岳宁就候着这个时间,也去找葛月芹,逮住机会把那个二流子揍得哭爹喊娘。
岳宁对外宣称是葛月芹帮她的羊治好了羊瘟,她感激葛月芹,接下去她给葛月芹送柴禾,送下水,都顺理成章。
葛月芹知道阿根请岳宁帮忙照顾她,她时常做些糕饼给岳宁,岳宁顺带给阿根。
目前两人就在这个阶段,自己要走了,也没人给他们中间跑腿了。把车子给阿根,不知道他还要多久才能说开,不过他隔三差五要去公社,有辆自行车就方便多了。
“小岳这个做法最好。”林主任连忙附和。
昨天晚上光吃洋芋饼饼,凑合着在小学,睡的都是大队书记自家还有几个干部家里拿出来的被褥。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是港城来的贵客,尤其是那位乔先生,北京来的陈主任说,他们家是港城数得上的富豪,是爱国港商。陈主任连夜让他跟县里领导汇报,领导今天一大早就安排送了吃的过来。
纵然是做了补救,领导还是担心怠慢贵客。若是老先生写这么一封感谢信,那是最好不过了。
杨福根不好意思:“写这个做啥啊?”
“你带我爸爸写思想报告的认真劲儿上哪儿去了?就不许我们祖孙俩表扬你一句?”岳宁拍了拍自行车座,“一封感谢信换一辆自行车,划算!等下我给阿根叔送去。”
“调皮!”岳宝华说了她一声。
李巧妹到岳宁身边:“是吧!春梅家都有自行车了,不比多几块布料,两包糖实惠?”
“多给糖,多给布料,也不妨碍再给春梅婶自行车吧?我情愿把东西扔了,也不愿意给田枣花。不行啊?”岳宁问李巧妹。
“行啊!行啊!我又没说不行,就是告诉你,你春梅婶还有其他。”李巧妹连忙辩白。
这是人家爷爷出的钱,岳宁爱给谁就给谁,她又管不着。
只是?刚才她去通知岳家祖孙的时候,在路上碰见在田里上工的几个社员,岳宁家的事是他们大队新鲜出炉的热闹事。她又一直帮着接待客人,大家自然拦住她打听。
她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跟岳宁所在的生产队的人也说了,岳宁的爷爷买了一大堆的礼品,要挨家挨户谢谢他们对岳宁的照顾。
一个女人听见了,还问:“难不成她还给田枣花送礼?”
“都有,都有!人家肚量很大的,我按照户头给报的数。”李巧妹把岳宝华让县里的同志帮忙买多少东西,说了一番。
布料?糖果?他们这个山沟沟,大部分人家就是过年都舍不得买,听见了都一脸期待。
田枣花整日骂岳宁,自然有人说:“就算岳宁不计较,愿意给,枣花也没脸拿吧?”
田枣花白了一眼:“不要白不要。”
想到这里李巧妹,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知道等下田枣花知道每家每户都有就他们家没有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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