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容落雁所说,一旦吕宫徵逃起命来,就算是鬼谷子也未必追得上!吕宫徵一步百丈,片刻之间,他拉着刘夭桃的手和她逃出了京城,进入到京郊村的玉皇山之中。
大雪依然在飘飞,整个玉皇山映入眼中的,全然都是白色,地上,树上,山上山下,全部都是银装素裹,整个世界都成了白色的世界。
“那儿有一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风雪。”
吕宫徵见刘夭桃一张绝美的脸已冻得发白,待看到山洞后立即欣喜地说。
“扶我过去。”
刘夭桃说,竟然有气无力,身子也摇摇欲坠。
吕宫徵见状大吃一惊,冲过去扶住险些倒地的刘夭桃。正在这时,刘夭桃樱口一张,一口鲜血喷出,雪地上顿时出现了异常醒目的红色,映着皎洁的月光,衬着纯白的雪光,让人目眩神迷。
“刘姑娘,你怎么了?”吕宫徵着急万分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我没想到赵宗晖那么强大,我收回鲸吞稍微慢了一点,让他强行破了,我受到了反噬。”刘夭桃答道。
吕宫徵迅速将刘夭桃扶进山洞中,寻来一块还算干净平整的石块,搀扶刘夭桃坐下,并脱下外套披在刘夭桃身上。刘夭桃看了他一眼,并没拒绝。
“我真没用,不但没有帮上忙,反而连累你为了救我而受伤。”隔了半晌,吕宫徵愧疚地说道。
“是啊,你是真没有什么用,我还真不明白,容落雁那种世间少有的女子,竟然甘心委身于你,她到底看上了你哪点?”刘夭桃白了吕宫徵一眼,一脸嫌弃地说道。
吕宫徵尴尬地一笑,无语回答。
是啊,吕宫徵总不能对刘夭桃说是因为我在湘江水中困了她一天一夜,并将生米煮成了熟饭一事说出来吧。
“不过,乌风流,你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你也不是一无是处,你逃命的本事,堪称天下第一。”刘夭桃又连讽带刺地说道。
吕宫徵听了脸上顿时一红,说道:“不瞒你说,我根本没有学过武功。”
“啊,你连武功都不会,那你为什么还答应和我一起来杀金银铜?难道你为了不娶我过门,连命都不想要了?我有那么可怕吗?”刘夭桃吃惊地说道。
“刘姑娘,我绝不是那个意思。我之所以答应和你来杀金银铜,是因为我答应过落雁和依依,我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她们。”
“我现在身受内伤,而金银铜没有除掉,名册也没有抢到,只怕我姑姑还是会逼着我嫁给你,怎么办?”刘夭桃苦着脸说道。
“刘姑娘,在我看来,金银铜并没有变节投敌,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应该是营救金银铜,而不是除掉金银铜。”吕宫徵答道。
“有点意思,乌风流,看来你并不愚蠢,说说你的理由。”
“金银铜变节投敌,是范纯仁传递出来的信息,现在看来,是范纯仁自己已变节投敌,所以他说的话,根本不可信了。你想啊,如果金银铜和范纯仁都投靠了朝廷,那么范纯仁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将金银铜送入刑部大牢保护起来,而不是留在他府上等人来刺杀。所以,金银铜投敌是假,名册也是假的,这是朝廷和范纯仁设计的一个陷阱。”
“你说得很对,金银铜没有变节,他也没有被秘密关押在范纯仁府上。乌风流,以你的判断,金银铜会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只能是两个地方,刑部大牢,或者赴宗晖的王府。”
“不,只能是一个地方,金银铜就是被关押在赵宗晖的王府中。”刘夭桃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为什么?”吕宫徵略有些不解地问道。
“刑部大牢,看上去确实是守护森严,是最安全的地方,但那要看对方是谁?那种地方,对你父亲和我姑姑那样的绝世高手来说,要进去杀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鉴于金银铜这个关键人物,将他秘密关押在赵宗晖王府之中,才是他们最保险的选择。”刘夭桃说道。
“金银铜对你们麻衣神算教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金银铜这个人十分重要,可以说他关系整个麻衣神算的存亡。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同样关系到你父亲厚黑教的生死。”刘夭桃慎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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