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定方率军北征的同时,长安城外,两匹快马在快速地向北疾行,那两匹快马坐着的正是袁天罡和李淳风师徒。
经袁天罡和李淳风师徒二人的精心推演,杀神入世的地点在高句丽国的发源地长白山一带。于是,师徒二人策马北上,直奔长白山而去。
长白山,又称白头山,是连绵千里的长白山脉的主峰,因山上白雪皑皑,终年不融,故世人又称其为白头山。
长白山下,碧草连天,逶迤数百里,一望无际,是一个天然的牧场。
在这里,世世代代生存着三大部族:号称黄金家族的高氏家族、白银家族的金氏家族、青铜家族的朴氏家族。其中以号称黄金家族的高氏家族势力最为庞大,高句丽国王高藏就是出自于这个黄金家族。
苏定方的三路大直头并进,同时进攻高句丽的消息从前线传来,高氏家族的族长高炎,连夜召集族中四大长老高山石,高山玉、高山金、高山银,共同商量对应之策。
高炎经与族中四大长老商讨后,决定由少族长高木铁,率领五百族中亲兵将族内三千女眷及二千儿童迁涉至长白山深处狭谷内的雪地牧场,以待事变,而族中男子亦皆留了下来,积极备战。
十余天后,苏定方亲率二万精兵越过了大雪封山的长白山,仿佛从天而降,将高句丽国都平壤围了个水泄不通。
由于苏定方有三路大军进攻,迫使高藏倾尽全国之军与之对抗,留守国都的兵不足一万,而且都为年迈老卒,面对苏定方亲率的二万精兵,性格暴戾的高藏倒也有些血性,亲自率领那不足一万的年迈老卒,加上三大家族的人马为凑成的二万余人,与苏定方展开了殊死决战。
战争是需要勇气,但在绝对的力量而前,光有勇气决定不了战争最后的结局,一天一夜的激战下来,高藏那临时凑起来的二万余人马,几乎死伤殆尽,国门被攻破,苏定方率大军入城,将高藏及其武百官团团围住!
“投降吧,高藏,你的各路人马已全军溃败,你也被我团围住,纵使你有冲天之翼,也飞不出我的天罗地网。”苏定方冲着包围圈内的高藏大声说道。
“投降?”高藏哈哈大笑道,“我黄金家族的人,只有站着死的,没有跪着活的。”高藏说罢,拔剑竟要自刎,但天地间突然狂风大作,将高藏卷向高天!混乱的天空中,仿佛有人夹着高藏在御风而飞……
苏定方见了大惊失色,当即下令撤军。
唐军撤走了,但苏定方在撤军的途中执行了一个诡异的命令——杀孕妇!于是,无数孕妇惨遭枉死!
下雪了,而雪的颜色竟然是红色的!这一场红雪,与战争场上洒落的人血,仿佛将整个高句丽变成了一场祭祀,它宣告了一个延续数百年的国度即将黯然地退出了其历史的舞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苏定方的大军撤走之后,城内十室九空,几乎成了一座空城。李淳风和袁天罡两人策马入城,两人对苏定方的军事才能由衷佩服的同时,对战争留下的残酷印记亦是感慨万分。
苏定方率军发起的这场灭亡高句丽国的战争,历时不到半年,但死伤的人数超过百万!也意味着战事一开,每天都有近万人死于战乱!
这战争的残酷性可见一斑。
“师父,若杀神降世,必伏尸千万。这些伤亡,若能换来杀神无法降世,那也是值得的。”李淳风看到袁天罡那悲天悯人的眼神,忍不住开口说道。
袁天罡听了李乘风这么一说,心中想道:杀神降世,还不是你李淳风酒后误事,泄露了太多的天机,造成天机混乱所致!
袁天罡想到这里,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淳风,杀神已不在这城内,看来我们得再次扩大搜寻范围。”
“师父,这几个月以前,我们几乎走遍了高句丽国,怎么就找不到杀神的滔天杀气呢?”李淳风说道,心中明显有些着急。
“为师最担心的,是苏定方的这一场灭国之战,让怀着杀神的那位母亲为避战乱,躲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去了。若这样的话,我们要想找到杀神,就得连那些无人区都不能放过。”袁天罡长叹一声说道。
袁天罡的那一声长叹,让李淳风内心极不好过。本来,袁天罡打算和李淳风两人潜入高句丽,暗中寻访杀神,没想又是李淳风在李世民面前提出了双管齐下的方法,使得苏定方发动了一场灭国之战,期望在那场灭国之战中顺便除去杀神。
但是,最后结果却是,高句丽灭国在即,苏定方却莫名其妙地撤军回国,杀神并没有在这一场大战中受到不测!
接下来更加让人头痛的是,怀着杀神的那位母亲极有可能因避战乱,躲进了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这样,要找到杀神的难度,被无数倍的增大。
“师父,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李谆风无奈地问道。
“长白山,我们先去长白山探究一番,因为那里是躲避战乱最好的地方。”袁天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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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虽然已是初春,但长白山地处北方,在这个时节,没有半点春天的影子。大地一片苍茫,白雪皑皑,千里冰封。凛冽的寒风吹在人的脸,给人一种刀割般的感觉,那被大风扬起的雪花狂舞,瞬间将人变成一个雪人。
山路也越来越陡峭。李乘风和袁天罡只好舍马步行,两人刚踩到茫茫雪地上,大雪深至膝,行走十分不便。
袁天罡举目四下一望,遥见有一个小黑点,心下盘算,那小黑点应该是那些上山打猎的猎人们筑成的做为临时居点的小木屋,便提气于胸,施展轻功,踏雪无痕,向着那小黑点直掠而去。
李淳风见了,施展轻功,紧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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