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更不能让她深陷险地。
至于夏十七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是相信的,只不过,他也没懂关婧月为何要害他。十方阁也查不到的事情,想必是深藏在人心里面极少说出来的。
既如此,便不去探究,只专注于结果,再——步步解决。
……
夏十七回到偏殿,先前那宫女已经跑了,侍卫正守在那儿,只是谁也没想到夏十居然会走回来——她是不是傻?跑了还回来干什么?
夏十七问,“白龙刚呢?”
方才偏殿动静这么大,白龙刚不可能不知道。
侍卫伸手探上自己腰间的剑鞘,目光沉冷地盯着夏十七,怒道,“你还敢回来?还不速速将他拿下!”
夏十七神色淡淡,“别闹了,叫你们娘娘过来,就说我想清楚了。”
关婧敏不是想知道她究竟能不能治好她的隐疾吗?她当然能治好,只不过——她还要动点小手脚。
于是,夏十七自然地席地而坐,仿佛这偏殿是她的地盘一般。偏偏她气质清冷,抱起手臂幽幽盯着你的时候,让人简直不寒而栗。
侍卫很快就传来了关婧敏的传召,而且先前那宫女也跪在大殿内,一副听候处置的模样。
关婧敏坐得高高在上,神情淡漠地瞥着夏十七,语气陌生得好似从未见过夏十七一般,“你这样急色近欲的人也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胡闹?既然调戏了本宫的宫女,便自己说罢,你是要交代一只手,还是要交代一只脚?”
夏十七安静地坐在地上,走多了路有点累,而且她根本不怕关婧敏,才这般悠闲。
“娘娘说的是,反正是我调戏你——宫女在前,你要怎么惩罚,都是你的事情。”
夏十七这话说的微妙,她还刻意在“你宫女”三个字中间停顿了一下,语气暧昧到不行。关婧敏立时就懂了夏十七的暗示,她心中一凝,暗道自己疏忽了。
不过,眼下这公子也不足为惧。
关婧敏笑道,“这位公子真的不怕吗?本宫动起手来,本宫自己都怕。”
夏十七摇摇头,“怕什么?我一直跟着陈王世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她在桀骜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紧紧盯着关婧敏的反应。果不其然,关婧敏垂在袍袖中的手紧紧攥住椅背,夏十七暗暗想道,这白龙刚肯定与陈王世子有勾结,而陈王世子又将白龙刚送到关婧敏跟前来,也不知是为的什么!
“原来这位公子是跟着陈王世子的,倒不知苏子叶何时多了个神医在侧呢?”
夏十七摇摇头道,“我算不得神医,只不过能治些隐疾罢了。娘娘若是身有隐疾,恰好——我最拿手!”
夏十七毫无顾忌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侍卫投来的古怪眼神。
隐疾二字,一般就是指男女那方面的事儿。被夏十七这么一说,关婧敏顿时感到脸热,连下方侍卫偷偷瞥来的眼神都让她不太自在,于是她挥挥手,示意宫女月影去打点一番。
待到侍卫走后,关
婧敏才微微从牙缝中逼出一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讽刺本宫!”
夏十七惊讶着抬眸,悠悠闲闲地筒着手,淡淡说道,“娘娘别不是误会了?在下从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小人!”
关婧敏冷哼一声,心中想到陈王世子,倒是对夏十七的警惕松了一些,于是叫了夏十七上来诊脉。月枝从一旁为关婧敏的手腕垫上棉纱,却听得夏十七开口。
“娘娘,我诊脉是从不需要棉纱的,你若是介意,我这就走了。”
其实,夏十七无需诊脉,但既然关婧敏差人这样做了,她也就顺着关婧敏的“好意”,趁机干点儿坏事。
就在方才,夏十七起身的时候,手探进了腰间布袋掏了掏,寻了一条最小的蛊虫捏在掌心,就趁着近前的机会,将指尖搭在关婧敏的手腕上头。
月枝欲怒,关婧敏示意她无妨,任由夏十七微凉的指尖贴着自己。
“嘶——”忽的,关婧敏察觉到腕间一阵刺痛,她垂眸看去,夏十七衣袍拂过,恰好遮住了蛊虫钻进关婧敏肌肤的那一幕。
关婧敏推开夏十七的手,垂眸一瞧,却只发现自己腕上多了一个红点。她蹙起柳眉,问道,“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莫不是夏十七趁机扎了她一针?针上可有毒?
关婧敏惊疑地想着,旋即夏十七就笑道,“娘娘莫想多了,我是见娘娘手上趴了只小虫,才挥开了它。”
关婧敏觉得有些奇怪,却还是默认了夏十七的说法。对于他们这种久居高位的人而言,理由什么的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借口。只要能让他们满意,并且不再追究,哪怕理由再离谱都是可以的。
夏十七诊完脉后,一连报了好些草药名字出来,让关婧敏照着她说的药方每日服三贴药。
关婧敏对寻常药草还是知晓一些的,但夏十七说的这些药草,她全都没听过。而且她不光没听过,还觉得很有道理——难不成是夏十七太过淡定自如了?
“月枝,按他说的记下来,去太医署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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