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要去哪儿?”
管裕见夏十七离开这辆马车,转身不知朝着什么方向走去,没忍住低低问了一句。
夏十七头也不回,淡淡说道,“我有事,先走一步。”
陈芸杉正抬起眸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管裕侧颜,正巧被他随意望来的眼神捉了个正着。
陈芸杉吓得缩回了脑袋,一双杏眸大而明亮,被她温柔的神情一衬,透出些惊慌的意味。
“季夫人先上马车吧,在下等等夏姑娘。”
管裕对陈芸杉很客气,陈芸杉正巴不得摆脱眼前困窘,忙两步走上台阶,掀开帘子要走进马车里,却立住了身形。
管裕:“???”
他作了一个疑惑的神情,就见陈芸杉羞涩地垂眸,捏着自己衣摆,极小声地说道,“我……并非自愿的。”
管裕顿了顿,才记起来她这话是对着昨日说的。昨日他才问过她嫁给季成龙可是她自愿的,她当时没有回答,如今却告诉了他答案。
若她不是自愿……便是季成龙强逼了?
管裕凝眉,他已按照苏斐南的命令,差了十方阁之人去边疆查探消息,然而等消息传回来还要一段日子。如果陈芸杉愿意替他解答疑惑,那么很多事情便能迎刃而解。
至少,那关在大理寺地牢里死活不肯说一句话的季广就有了突破口。
陈芸杉正端坐在马车内,她心跳飞快,脸颊又火热,自己便忍不住抬手按住了双颊,正任由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时候,车壁间传来指节轻叩的声响。
“季夫人可愿借一步说话?”
陈芸杉吓得心脏骤停,可等心跳一恢复,她立即察觉到自己心跳更加不受控制。一直加速,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她几乎是磕磕绊绊地应道,“……好!”
却说夏十七来到那辆华贵马车前,车上的车夫一跃而下,压低了的麻杆帽檐下,一双清亮的凤眸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直直望着夏十七。
正是白智。
那么车上之人,便是白龙刚了。
夏十七十分平静地对着马车说道,“你先前与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白龙刚轻笑一声,淡道,“我向来说话算话。”
他顿了顿,说道,“你上来吧。”
夏十七毫不犹豫,掀开车帘,走了进去。这马车比煊王府的马车还要华美富贵,内里布置得好看精致,连坐垫都用的是江南最贵的锦缎,还有夏十七面前的这一副茶具,正是流传了百年,市面上只有一套的金沙紫玉茶具。
不过这些对于夏十七而言都不算什么,她只能得出两个字的结论:好看。
白龙刚坐在矮桌案后,盘着双膝,冲她勾唇,邪魅一笑。
“你不怕我对你做些坏事?”
夏十七瞧了他一眼,眼神颇有些蔑视的意味,即使无声,白龙刚也得到了一个讯息——你大可以试试。
白龙刚定了定神,笑意未曾消退,眸中却多了几分认真之色。
“在宫中之时,我本想利用皇上贵妃都在的时候,提起诊治的话语。却不想造化弄人,白白错过了时机。”
夏十七记起那时候他与自己说的话—
—“贵妃娘娘是不孕的身子,我知你有法子让她恢复。不如我替你引荐,你若能让她痊愈,皇上定会龙颜大悦,届时煊王爷的困境或许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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