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七静静地望着苏斐南,仍旧不停地与顾清昭讨论,“雁回山上最多的便是雁回草,雁回草与断肠草同根而生,毒性较弱,可以用来捕一些动物。”
顾清昭垂着眸瞧那半截生地墨,眸光中亦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起那一年的雁回山,也想起了那个他偶遇两次的女子,他心中很确定,那个女子便是夏十七,但夏十七兴许早已忘记了他。
前头几个女子作捧心状低呼,“天哪!煊王爷在瞧我!”
“胡说!他分明是在瞧我。”
“你们俩莫不是瞎了?煊王爷瞧的方向正是我!”
就在她们喋喋不休讨论的时候,苏斐南移开了眸光。而顾清慕淡淡一眼扫来,眼神虽淡,却暗藏凌厉,顿时便让那些女子失去了言语。
午后的日光透过屋顶的琉璃瓦照进殿内,亮堂堂的屋子里处处皆是华贵雍容,众女虽觉得有些疲累,眼下却兴奋起来。
“皇上,臣女有个助兴的法子,不知皇上愿否一听?”
桃红色衣裙的女子正是唐欢,她施施然起立,福了福身子,眸光皎洁,面容姣好若芙蓉。
“哦?”苏哲谦打起了一些精神,温和地望着她道,“你有什么助兴的法子?且说来听听。”
唐欢浅笑着道,“臣女自幼童时期开始,便耳濡目染一些家规教习,素日里唯一的消遣法子说来也不怕众姐妹笑话,不过是最为寻常的行酒令罢了。”
“行酒令?那不是要喝酒吗?”
“天哪,咱们可是在宫中,怎能这样胡作非为?我爹爹回头若是知道了,定会打断我的双腿不可!”
“我亦怕我那严厉的爹爹,自古以来男子饮酒那是潇洒豪迈,女子饮酒算作什么?轻佻虚浮!”
唐欢在这些闲言之中轻笑,上前两步,身姿如柳。
“皇上,臣女说的行酒令只是个名头罢了,奖惩自有别的法子可以代替。您说是不是?”
她存心要引起苏哲谦的注意,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得蒙苏哲谦的偏爱,自然不会被嫁给苏斐南。
即使苏斐南样样都比苏哲谦好,但唯有一点——苏哲谦是九五之尊!生杀大权在握!谁能与之争锋?
苏哲谦含笑道,“爱妃意下如何?”
坐在他身侧的关婧敏淡淡一笑,思忖了片刻之后道,“尚可。只是这行酒令不太适合女子,不如换成各位都得心应手的,比如吟诗作对,皇上觉得可好?”
“甚好!”
众女都是被家族规矩熏陶过的性子,吟诗作对自然随手拈来,而行酒令本就分多种,关婧敏有心挑最文雅的那种,众女反而心中还感谢她。
不多时,酒令需要的事物便都摆放在各个桌案上。
夏十七正听着顾清昭说话,忽的见眼前多了一把小巧玉润的赤豆。
“自古红豆多情,最能寄托相思意,此酒令便以红豆为准。稍后,个人手中皆握住一些,皇上娘娘抽到了何签,便请相应数目的人到殿中来,如何?”
唐欢胸有成竹的模样并不显得高高在上,她十
分平和地环视一番,面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额间温柔的海棠花钿开得妖娆美丽。
关婧敏和苏哲谦尽都同意。
他们面前自然也摆了赤豆,连苏斐南那儿也不例外。
“皇上,娘娘,请抽一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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