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说的最后一句话,只落进了夏十七耳里。管裕离得远,早已听不清里头的声响,唯有夏十七凝神细听了片刻。
她别过头,望向管裕,低低在他耳边嘱咐了一句话。
管裕立即快步离去,修长身形毫不拖泥带水,温润气质宛如月光里的光华流转。
夏十七回到二楼雅间,一便察觉到了这房内的气氛怪异。夏小荷不复之前缠着成玉的模样,一个人静静坐得远远的,倚靠在窗前,双手托着下颌,正望着窗外的白云蓝天出神。
成玉亦是一反常态,静靠在太师椅上,一袭长衫清瘦动人。
“夏小荷。”
成玉忽的挣扎着坐起身,他背朝夏十七,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夏小荷肩头一颤,似乎是很不情愿地回过眸来,却停在了半路,有些不耐烦的意味。
夏十七很意外,她以为夏小荷对成玉的情感十分浓烈,至少她是真心喜欢他。不曾想她与他生气的时候,模样竟然这般陌生,好像他们不是夫妻似的。
“夏小荷,你还记得那枚玉佩吗?”
成玉嗓音有些急切,那玉佩想来是他重要的物事。
夏小荷却摇了摇头,重新望向窗外,十分平静地说道,“我不记得了。”
“……我知道了。”
成玉复而沉默下来,他垂下眸光,手掌轻轻翻开朝上,掌中指纹清晰却时常断裂。夏十七听大和尚给人算卦的时候说过这种手相,掌纹有断裂之人诸事不顺,而处处断裂之人则天生克星。
她不愿信这种宿命,是以她轻轻咳嗽一声。
“我回来了。”
夏小荷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挂起一抹笑意,来到桌前为夏十七添茶倒水。
而夏十七对面便坐着成玉,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眸光有些渗人。
夏十七静静坐着,兀自饮茶的模样十分宁静隽永。成玉似乎要用目光将她看穿,有如实质的眸光中含着点点寒意,像是利刃要将她贯穿。
“别这么瞧我,我不喜欢旁人这般露骨的眼神。”
夏十七轻抿了一口茶水,而微垂眸光里渐渐流露出一丝冰冷。
成玉冷笑一声,“你不喜欢我还偏要这样瞧你。”
“既如此,想必你那双眼睛也不用要了。”
夏十七搁下茶杯,朝着他温柔一笑,一口白牙却有着森森凉意。
成玉眸光发冷,“你算什么?你凭什么拿走我的眼睛?”
“就凭我放在你身子里的蛊虫呀。”
夏十七微微眯起眼睛,笑意深深。
成玉神情大变,他十分吃惊地瞪视着夏十七,薄唇颤了又颤,最终才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话。
“你是蛊师?”
夏十七蹙起眉,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蛊师?这名字真难听。”
成玉这才收起了眸中的不屑,摆出了一份郑重的姿态,直直撑起身子,望着夏十七道,“能养蛊虫之人都是大能!你既是蛊师,可否帮我一个忙?”
“我为何要帮你?”夏十七悠悠品茶。
成玉这会儿才急了,他忙倾身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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