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想用你试蛊了!”
夏十七蹙着眉,将手横在唇边,作势要吹,却被管裕猛地喝住。
“夏姑娘,事已至此,就让属下以身试蛊吧!”
可……夏十七凝望着他痛苦的眼神,轻轻一叹,嗓音沉沉,“管裕,你会痛死的。”
“为了……痛死也无妨!”
他别过了脸,狼狈的神情并不像让夏十七看到。
星沉揪心极了,“管裕大哥,你要是真的很痛,就不要忍了,我师父可以将蛊虫唤出来的!”
“无妨……呃!”
瞧着管裕隐忍的模样,夏十七都有些心痛。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掌心,肩头微微发抖,而后她垂着眼,细细观察蛊虫行动的轨迹。
果然,蛊虫行动到管裕的肩胛处时就不动了,因为那一处被夏十七用草药的药性堵住了血液。在血液无法融化的时候,就像是一堵墙,正好挡住了蛊虫行进的道路。
蛊虫只能静静待在管裕的左手臂上。
眼见着蛊虫蛰伏下来,管裕额头大汗直流,星沉捏着自己的丝帕小心地踮起脚,为管裕擦去额头的汗珠。
“管裕大哥,它不动的时候都不疼的,你且忍忍,待师父知道了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就会将它放出来的!”
夏十七伸手接过星沉的丝帕,代替了踮脚踮得辛苦的星沉,神色平和而宁静。
“管裕,这两日我会一直与你待在一起,我需要看看,这只蛊虫究竟是何用处!”
管裕听见她话语中的两字,神色猛地一怔,“你说这是蛊虫?”
“是。”夏十七毫不心虚。
管裕心头大惊,他连眼神都变了,嗓音轻颤,“传闻中能生死人的蛊虫,竟然是这个样子?”
“蛊虫没那么大的能力,它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救,至少想活的愿望不强烈之人,蛊虫就无法救活他,即使救活了,他也不过是活死人。”
管裕嗓音还在颤抖,“若是想活之人呢?”
“想活之人自然救的,不过得区分开来。若是自然地生老病死,那么蛊虫救不了。但若是中毒或是患病,有根源可寻,蛊虫就救得。”
星沉撑着下颌,很是崇拜地朝夏十七瞥去一眼,又望着管裕笑嘻嘻的。
“管裕大哥,我师父很厉害吧?”
管裕怔怔望向夏十七,忍住了喉头的颤抖,低低喃喃道,“的确厉害。”
星沉笑眯眯的望着他,却见管裕的神色渐渐变了,他似乎是经受了极大的痛苦,眼神里流露出极深的疼痛,而他死死咬紧了下唇,紧握的双手上青筋尽露。
“师父!师父!”
星沉慌了,扭头一瞧夏十七,却见夏十七十分沉静地打量着管裕的手臂,眸中隐隐还有笑意。
“这倒真是出乎我的意外,蛊虫竟然选择如今占据你的身子,看来你对蛊虫很有吸引力。”
管裕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怕自己的眼神过于骇
人,便紧紧闭上双眸,咬着自己的下唇不停深呼吸。
夏十七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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