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
道说什么,只是喃喃安慰一句:“没事,不痛的。”
她的确没感受到痛苦,血流出身体里,她也跟没事人似的,只是脑袋发晕,再不止血恐怕就要昏倒了。
夏十七小心地扯起苏斐南为她包扎的布条,想要重新覆盖住伤口,苏斐南按住她的手腕,道:“我来。”
他的动作并不能算的轻柔,然而夏十七却知道,这是他最平易近人的时候。
瞧着他近在眼前认真的眉眼,她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苏斐南狠狠瞪她:“你还能笑出来?若不是你平白无故跑出城,会闹出这种事情?”
夏十七含着笑道:“至少没死,便是万幸。”
星沉隔空叫起来:“师父,你来骑马吧,星沉可以走路。”
苏斐南回头没好气道:“你师父就是为了你,才宁愿承受走路的痛苦!”
星沉还是担心地想要跳下马,夏十七冲他摇摇头,一边说道:“我可以走这些路,再多的苦我都吃得!”
苏斐南冷睨她一眼,带着缰绳大步向前,又道:“那你便走路罢!”
他以为夏十七会求饶,至少她需要有人搀扶,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回头的刹那,看见夏十七靠在了陈芸杉的肩头!
苏斐南咬牙切齿地往前,低低道:“你靠我一回会死吗?”
星沉坐在马上,离他最近,闻言有些奇怪道:“大哥哥,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苏斐南没有回他,反倒是欢姐儿低着头抿嘴偷笑。
夏十七靠着陈芸杉的搀扶,又走了两个时辰才看见了巍峨城门的样式。陈芸杉眸中发亮,望着那恢弘大气的城楼,怔怔了好一会儿。
“这就是京城……”
直到他们走到城门边上,陈芸杉才望向夏十七道:“姑娘,你们要去哪儿?”
夏十七朝苏斐南看去一眼,低声道:“大抵是去楚氏医馆吧。”
她负了伤,又说了要回医馆去,苏斐南不会不听她的。
陈芸杉微微笑了,“也好,我公公受了伤,也要去医馆诊治。”
夏十七望向那挂在马上的季广,轻声说道:“他怕是不能和你们一道走了,他要去宗人府。”
陈芸杉立时僵身子,夏十七便知道了,饶是她远在边疆,也听闻过京城的宗人府。
“为何?我公公犯了什么事?”陈芸杉不解,她还以为公公是因为受了伤被夏十七救回来的,却忘了她也是见到过季广伤害星沉那一幕的人。
夏十七无声回应,陈芸杉手指都有些发颤,她望着巍峨的城门,嗓音有些缥缈莫测。
“自小,我家中人就教导,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而今我夫君不在,公公便是家中最重要的顶梁柱。姑娘,你可否向王爷求个情,饶我公公一命?”
夏十七也有些怔愣,耳边回想着大和尚的一番话:“出嫁从夫,持家从父,小十七,你若不是嫁一个有能耐的夫君,恐怕下半辈子有的苦吃!”
这个苦,她好似已经预见到了。
从陈芸杉身上,夏十七恍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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