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疯了,这人不要脸起来怎么像个神经病。
闻声再次把他往外隔了点,小声:“班里都是人,你能不能注意点!”
李延时抬眸,扫了下周围。
闻声的位置在角落,四周除了几米外扭过来看戏的王启胜,其实并没有别的人。
“哪有人?”李延时看过来。
闻声斜眼看了下王启胜:“你瞎啊!”
李延时个子太高,这么弯着腰其实不大舒服,但为了不用闻声仰头,他就一直这么站着,也没换姿势。
他目光在女生攥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到他身上的拳头落了落。
忽然觉得文越说的是没错,跟刚认识的时候比,她好像鲜活了很多,无论动作还是表情。
李延时很轻地弯了下唇,随后转向王启胜:“看什么,没见过人教叠飞机?”
“”
王启胜心说你当我聋,你们刚讨论的是叠飞机吗??
他假笑一声:“教叠飞机的见过,让别人亲自己的臭不要脸的没见过。”
李延时:
大概是怕挨打,说完一溜烟跑了。
李延时转回来,看着闻声:“没人了。”
闻声尴尬到手指都僵着不想动。
她绷着脸盯了李延时几秒,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一个字。
仿佛是被闻声为难的样子逗笑,男生很轻地眯了下眼睛,紧接着眸光下落,目光擦过她的唇。
随后,直起身去拆闻声那飞机时,突然道了句:“高考完那天,你晚上必须回家吗?”
从开始到现在,其实两人亲过的次数很少,而每次占据主导位置的李延时也都是轻轻地贴一下便离开。
很轻,像是没有实感。
闻声也不知道自己突然紧张什么,抿了抿唇,装做没听见的样子,从李延时手里抽过自己的飞机,琢磨着怎么叠。
李延时看她一眼,笑了声,没说话。
但无奈,闻声实在是手笨,叠了两三遍,叠得还像坨屎,李延时把那飞机重新抽回来,翻手折了三两下,算是挽救回来。
接着探身,从闻声的笔筒里抽了根笔,在机翼上写了个草得实在不能再草的“闻声”。
闻声也捡笔,想在另一个机翼上写名字,笔刚落了一个点,觉得太招摇,便把机身打开,在夹缝里写了个很工整的李延时。
两天后的高考,李延时的考场就在二高,闻声的则在隔壁省实验。
闻声没回家,前一天就住在二高的寝室。
七号早上八点,从二高出来,拐了一条街,到省实验门口时,看到了等在路边的李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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