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近一个月没见过面,也没通过话。
现在突然这么站在一起,有种新奇的陌生感。
闻声把拽了一半的围巾重新围好,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盯着两米外那棵五角枫:“后来呢?”
“后来?”李延时拧了手上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
闻声斜眼瞄了下李延时手上的瓶子。
大冬天喝带冰的,也是没谁了。
“听说那个师兄每个月都来这边等,”李延时拧上瓶盖,看闻声,“后来等到了,两人和好了。”
闻声突然想到关于这枫树的传言:“所以那些情侣特别爱来这边许愿?”
许愿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许愿每年都有对方陪伴在自己身边。
陷入爱情的人总是格外幼稚,做些在常人看来尴尬又中二的事。
比如相信这没有来由的传言,再比如在某些桥上挂锁。
抽离在爱情外的人难以理解,陷入其中的人却乐此不疲。
“大概吧。”李延时又灌了两口水,回答她。
闻声把围巾再次拉高了点,闷着声:“你相信吗?”
“我不信这些,”男生把手里空掉的瓶子接连往空中抛了两下,浑不在意地笑,“我信人定胜天。”
闻声的视线从身旁的人身上收回来,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觉得李延时会这样回答也在意料之中。
狂妄惯了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迷信。
大概是闻声不爱迟到的习惯感染了常在一起的这几个人。
不到两点,全员到齐,还多了个小他们两个年级的曹林。
“你还背书包,”王启胜提溜着文童背后的书包晃了两下,“你确定你真的会学习?不是学没五分钟就要招呼所有人玩儿?”
文童把王启胜的手扒掉。
“陪闻声”她犹豫了一下,“陪闻声学半个小时吧。”
文越绕过文童,站到李延时的另一侧,把外套的拉链拉开了些,问他:“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李延时抬手看了眼表:“来了十分钟?”
“不到十分钟吧。”李延时扬手,把手里的空瓶投到角落的垃圾桶里。
文越看了李延时一眼,又偏了偏目光,越过他,望向另一侧的闻声。
下午两点,正是热的时候,但女生身上的面包服穿得规规矩矩,脖子上的围巾也围得整齐,小半张脸隐在围巾里,半低头,不知道是在看自己的脚尖,还是看脚下青石板上的青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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