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一半,听到头顶一声嗤笑,慢条斯理的:“你当我暖宝宝?”
闻声浑身一震,轻耸了下鼻子,把手伸了回去。
捡了笔,眼观鼻鼻观心地开始做题。
李延时盯着她那正经的样子笑了下,转回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闻声订答案时又绕回先前那道粉霞折射的物理题。
她核对好答案,抬头又看了眼远处的天。
大团大团的火烧云堆积在天边。
尽管景色已经算好,但很遗憾,并不是粉色的晚霞。
难得一见之所以难得一见,就是因为并不会总是看到。
“在看什么?”一旁的人突然出声打断闻声的思路。
闻声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你知道粉色的晚霞吗?”
李延时转了转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也抬眸看了眼天。
“在难得一见的天气,我走过很长的路才见到你?”
这话被男生略微有些哑的嗓音念出来,好像很自然的,滤掉了其中本就不多的矫情。
更清爽,纯粹和浪漫。
闻声稍有些惊讶:“你也知道?”
李延时轻转了下笔,低头看题。
黑色的水笔被夹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之间,从食指转到尾指,再从尾指转过来。
他不太在意地回到:“不是临安的俗语吗?”
闻声点点头,表示了解。
默了两秒,她又问道:“那你见过吗?”
倒不是它稀奇到从他们出生到现在这么十几年都没有出现过。
只是因为各种各样主观或客观的因素,它来的那天,凑巧没有看到。
李延时摇了下头,手里的笔再次转了下,填了个选项在空格里:“总有机会看的。”
……
从图书馆出来再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闻清鸿住院,家里就又只剩了闻声一个人。
好在那门把掉了的防盗门上周末已经光荣退休,被换成了新的。
闻声洗漱完换了干净的睡衣,拿了习题册出来,在桌面上铺好。
连着两周和李延时通宵,突然只剩了自己坐这书桌,闻声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她端着杯子出去,泡了壶茶回来。
静了静心神,才完全进入学习状态。
刷题刷到两点,门外传来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紧接是砸门声混着骂骂咧咧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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