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让人觉得他哪里好像不一样。
文越拉住想往前走的颜可,微微皱了眉。
他认识李延时三年,在他记忆里,李延时一直是那个眼角带风,会在梅奇兰扣他奥赛名额时说下次四科拿第一,不然另一个名额也不要了的人。
他任意妄为,什么都不怕,也没什么能难倒他,所以即使在事情到了最后一秒,你也永远愿意相信他会翻盘他应该是这样的。
而不是像现在,垂眸看了眼手机,抬头,眼神再次在安检的几个队伍里搜索,试图找到什么,接着在发现真的找不到后,眸色暗了暗,不着痕迹地更空了一点。
颜可没有再执着地上前,而是跟文越一起,站在离李延时七八米的地方,安静地陪着他。
陪着这个在自己十九岁生日这天痛失所爱的男孩儿。
网上总会问,男生的最爱究竟是谁,有人说是初恋,有人说是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还有人说你在他最爱你的时候离开,你就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
颜可望着李延时的背影
十九岁的生日,初恋,白月光,最爱的时候离开,只差一点点的圆满你看,上帝对他们一点都不仁慈,还真就所有buff叠满。
有一瞬间,颜可突然想,如果真的再也找不到闻声,那李延时这辈子,估计都走不出来。
亲近的人陆陆续续得到闻声离开的消息,想跟李延时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不该提。
王启胜提前在二高门口的烧烤店订了位子,喊了他们那搓人晚上过来,总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商量一下往后怎么办,那些青春悸动是即使没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都能感觉到心动的程度,当事人怎么会说散就散了呢
文童他们到的时候李延时已经到了。
男生坐在店前的一个空桌子旁,低头划着手机,从他们的角度能看到手机屏幕的界面在不停切换,但看不清切屏幕的人具体都点了什么。
文童小姑娘性格,心软爱哭,连闻声在电话里哭都会跟着哭的人怎么可能能看得了李延时这样。
她走过去,试图说点什么,把沉默的男生从沉到谷底的情绪里拉出来。
文童拉开李延时一旁的凳子,按了下桌子上的牛皮纸袋,故作轻松地问:“这是什么,吃个饭你带个这东西干什么?”
跟在后面的几个人依次落座,连平时到哪儿都咋咋呼呼的王启胜也安静不少,没多说一个字。
几秒后,李延时抬头,目光从亮着的手机移上来,落到那牛皮纸袋上。
他盯着那袋子蹙了下眉,像是一时也忘了这是什么东西。
片刻后,他眼睛再次低下去,道:“闻声让我给吴封的材料。”
听到闻声的名字,桌子上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眼,比刚刚更加沉默。
天还没黑彻底,烧烤店刚营业,人并不算多,但仅有的两桌欢声笑语地聊着天,衬得他们这处更静了点儿。
文童抿了抿唇,侧眼看了下身边的周佳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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