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这个糖又不值钱又扎舌头,他这个守财奴也没舍得将剩下的丢掉。
助理敲了三声门见无人应答自己走了进来,她抱着一叠文件,轻手轻脚地放到桌子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公司这个新来的总裁实在漂亮的过分,尽管有些打工人对于上司天然的恐惧,但助理还是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
容总面色白皙中透着点不健康的红晕,眼角一根微翘的睫毛上隐约挂着颗水珠。
他是哭了么?助理又仔细看了眼,但那点水光好像是她的幻觉,再看时就不见了。
“好看么?”容时拿过文件突然开口。
助理姑娘被吓了一跳,边嚷着对不起,边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匆匆逃了出去,又匆匆转回来关上办公室的门。
我难道吃人吗?容时有些好笑,他捂住脸,这种止痛片可能已经吃出了抗药性,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中午顺路去买新的吧,容时将这件事打进备忘录里,慢慢翻阅递上来的文件。
陆家不可能真把这么大公司就直接交给从没系统学习过的容时,到他手里的文件都是副总审阅过只需要签字的,但他还是非常逐字逐句、非常认真地看了一遍。
然而还不到中午,头痛就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容时咬牙轻哼了一声,偏偏这时还重新烧了起来,他撑着桌子站起来,脚下仿佛踩着一团棉花,昨天擦破的地方也跟着凑热闹,像被火烤了般。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容时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脚发软跌坐在地上。
门外的助理姑娘或许真是兔子成精,耳尖地听到里面的动静,三声门响过后,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随后是咚咚咚的脚步声。
“容总,你脸好红,是发烧了吗?我给您叫医生!”
容时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但实在想不起来再哪里听过,他拄着地板想站起来,下一秒,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助理姑娘直接将他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
“不用叫医生。”容时勉强坐起身,“帮我买盒药吧,钱在大衣口袋里。”
这年头都用移动支付,花现金的人少之又少,助理从挂着的衣服兜里掏出几张小面值的纸币,不到一分钟就颠颠带着对乙酰氨基酚跑了回来。
“这个是我放在公司备着的,还剩一板,我只拿了一半的钱哦。”助理姑娘接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谢谢。”容时轻声道谢,将药片吞了下去,这次的药没有糖衣,苦得他舌根都发麻。
手机震动起来,“大哥”两个字随着铃声跳跃,助理很有眼色地悄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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