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选出这样一首歌,也算得上是知己了吧。我在心中微微叹息。
“没想到千面能有这样一面呢。”很好,不二学长,你就是头号嫌疑犯。你知道吗?光凭刚才香蔚的呼吸起伏,我就知道她,非常非常的生气。
布局至此,毁于一旦。
不过,我几乎是长长叹出了一口气,让香蔚生气的事只怕还不止这一件。
“千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后面传来重重的脚步声,算了,让她在久石迁过来之前发泄一下,戏总归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她脾气一向不好,现在大概是在质疑音乐的事。
接下来,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她的呼吸将要停滞了。
事实上,香蔚必须接受这样一幕画面。
真不知道美雪做了什么剧烈的动作,生生把那件香蔚一向宝贝异常的礼服裙的下摆撕开了一道口子,是摔倒了吗?
顺便说一下,这条裙子还有个名字叫“银辉”。
还是?我用怀疑的眼神细细打量了一遍手冢学长。
我微笑着挎起了香蔚的臂弯,暗示她在这个状况下,对于这条裙子,你只能表现出遗憾,而不是愤怒,要知道,战争才刚刚吹响了号角。
“香蔚今天很棒呢。”瞧瞧,男主角不是来了嘛。
你怎知他不会惊艳。
“香蔚,好像有人盯上我们了。”看了一眼工作台前一门心思描着繁复花纹的女子,我听到自己幽幽的声音。
她当然选择了直接把我忽视。
亲爱的,即使你默不做声,我也知道,你是不会轻易放手的,这一点,我赞同。
“你觉得那个叫多夏的女孩子要怎么办才好?”香蔚捏着一直针管笔转过身来,扬起一张无害的笑脸。
多夏,可以算得上是久石迁的青梅竹马了吧,在香蔚去参观他家工作室的那天“跳”来的女孩子。美貌,家世,这些都没什么,最叫香蔚恼火的是,她对久石迁那种有恃无恐,恃宠而骄的态度,虽然我们目前还认为久石迁的态度只是对小妹妹的宠溺而已,不过那个女孩子的眼神——肆无忌惮的不屑以及连久石迁都不可能注意不到的敌意。
提到那天的经历,香蔚是一脸冷笑。
“亲爱的,你觉得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我深深看了香蔚一眼,发问。
“你的意思是?”香蔚扬眉。
我绽放幽幽笑容,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当然是善良了,无论是多么优秀多么美丽的女子,若是刻薄,都很难遭人喜欢吧。很少有人能欣赏她们刻薄之下的一针见血,尤其是男人,希望以保护者姿态出现的男人。
既然久石迁有感到多夏对你的敌意,不妨利用一把啊。
阴谋陷害,的确失之阴损,
“我的意思和想法不重要,做决定的是你。”我轻扬右眉,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一种下贱的方法,不过很有效就是了。关键是你,香蔚,你把这件事看得有多重,你可以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香蔚低声问我,丢给我一张学校图书馆的照片,顺便掏出唇膏来涂了一遍。
“香蔚,多夏家也是不容小觑的茶道世家哦。”我提醒道。
“家世算什么?这世界上多的是人比他们勤奋,凭什么让他们这么笃定!”
“多夏的美貌也…”
“美貌?它也可以是绊脚石。”香蔚对着我微微一笑,把唇膏丢进了包里。
事实上,我微微点了点头,那只唇膏忘了被扭回去,于是整截玫瑰色膏体生生被挤成了泥,黏在透明的外壳上,那本来璀璨其间的点点钻光,突然显得如此,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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