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无事,但这家伙心眼有些小,得知原因后,总有意无意在张彪面前,显摆自己身家。
一来二去,便互相瞧着讨厌。
望着张彪离去的身影,周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后对着王观山叹道:“兄长,节哀顺便,以后这个家,可是要你撑起来啊。”
王观山眼神麻木,“父亲在时,犹如大山,虽多有苛责,但却令人心安,如今…总觉得空落落的,才知道自己没什么出息。”
“兄长说的哪里话。”
周荀笑道:“兄长于算学一途有大材,深得先生赞赏,马上要成为越王座上宾,比小弟我可强多了。”
王观山沉默了一下,“父亲不让…”
周荀摇头道:“大丈夫当建功立业,若蹉跎一生,临老白头之际,岂不后悔?”
“就像那张彪,此生怕是没什么出息,还丢了公职,以后还是少来往为好,免得混不下去上门借钱…”
见王观山不悦,他连忙改口道:“算了算了,不说他也罢,兄长,游园诗会可非同小可,咱们要细细谋划一番……”
…………
出了嘉兴坊,张彪又扭头看了一眼,心中微叹。
他毕竟是个外人,王捕头离世,这家便换了主人,再上门便没那么随意。
摇了摇头,转过身来,他眼神已变得阴冷,阔步汇入人群。
之前丧事为重,顾不上其他。
也没对王观山多说什么。
但这个仇,
他是绝对要报!
无论用什么手段…
脚步匆匆,不多时便来到通政坊。
这里外围警戒已撤,但坊门依旧有骁卫把守,即便坊民出入,也有武侯挨个核查。
“劳驾,请叫一下捕头王信。”
“去去去!闲人禁止入内!”
眼见守门的骁卫恶声恶气,张彪也懒得纠缠,心中一动,准备绕门而进。
就在这时,街上大乱,马蹄声声。
张彪扭头一看,却是大批金吾卫列队而来,皆身背重弩,后面马车上还大包小包,不知放了什么东西。
为首之人,一身貔貅吞口金甲,正是金吾卫左营副将楚世元。
他身骑高头大马,来到坊门前,亮出令牌,冷声道:“奉皇上之命,金吾卫前来支援!”
把门的骁卫将士不敢多问,连忙拱手让开,大批金吾卫也蜂拥而入…
这家伙怎么来了?
张彪心中有些奇怪。
他与这楚世元也打过交道,对方虽是名将之后,却滑不溜秋,处处小心。
这种烂事,一向敬而远之。
还有,今日出殡下葬,王信和铁守明都没来,连差人通知都没有。
必然出了大事……
想到这儿,张彪当即转身,来到附近暗巷深处,见四下无人,一个借力跃上坊墙,跳了下去。
通政坊他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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