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因为人数太多,开了六桌。
简月岚抱着兜兜埋头苦吃,叶临星和大舅子小舅子们联络感情。
简爸在后院的杏花树下挖出两坛酒,给成年汉子一人倒了一杯。
然后问简妈她们,“你们要不要来点?”
“来!”
太奶烟酒都来,麻利的就举了杯子过来。
简月岚也馋,巴巴举了杯子递过去。
简爸本来不想给她倒,又想到她早就不母乳了,遂给她倒了一杯。
“爸,这酒怎么这么烈。”
她喝了一口,只觉得嗓子烧的火辣辣的,从口腔一路绵延到肚子里,感觉有点奇妙。
开着车回来准备明早送他们去车站的简政南,咽下嘴里的蒜泥白肉眯着眼睛笑,“这是你出生的第二天爸埋的酒,算起来都20多年了。”
叶临星一听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女儿红啊。”
“要说女儿红也可以,不过酒不怎么行。”
回想起埋酒时的心情,简爸笑呵呵道,“当时知知出生让全家过于惊喜,脑子都是糊了。”
盼了一代又一代的闺女,终于来了。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和日日夜夜想要暴富想了大半辈子后的某天,走在路上突然掉下一块巨大无比的金疙瘩差不多。
不敢置信、不知所措······喜极而泣等等情绪是接踵而来。
“我一夜没睡,不知道该干什么,正好三哥家酿了酒拉了十多斤过来,我脑子一抽就洗了两个小坛子出来埋了五坛到杏花树下面。”
说到这里,他颇有些感慨,“当初杏花树还是棵小苗苗,我闺女才出生一天,现在杏花树成了一棵老树,我闺女也当妈妈了。”
“闺女!”
掷地有声,奶声奶气的童音骤然响起。
紧接着拍巴掌的声音。
听着这口齿清晰的小奶音,众人齐齐看向书白。
都以为是书白接的腔。
却不想坐在简月岚腿上的小兜兜又来了句——
“闺女。”
说着他嘎嘎笑了起来,小胖手还高兴拍拍简月岚,又来了声,“知知。”
空气骤然安静了下来。
简月岚垂眸看着怀里笑的像个二傻子似的胖崽子,眯眼温声道,“你喊谁知知呢,叫妈妈。”
又是闺女又是知知的,小屁孩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谁家孩子开口不是妈妈,而是闺女和名字的,简直绝了。
“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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