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前世残留的记忆?” 我插嘴道。
“嗯……照这样说来,我的前世记忆大概是在西子湖畔,断桥边旁,的那个许某人吧!?”
“哈~~好臭美,说自己是许仙。还好我不喜欢他,文弱又优柔寡断的令人讨厌的家伙……只苦了白娘子……”我狠狠说着。心里想着谁是白娘子,我,抑或她?
不管是我是她,许仙依旧绝情,不是么?
或许本来注定要成就这段孽缘,一偿宿世的情冤意债吧!?
“哈~~许仙总没有法海可恨吧!?还好你没说我是法海哩!” 你看我不吭声,想说些玩笑岔开这个话题。
“法海不可恶,只是迂……他做他应该做的,却不是一定要做的……。大家骂法海,却不去怪许仙的优柔寡断跟薄幸无情,绝情薄幸……害白娘子要受这镇塔之苦……”我慢慢说着,你不再说话,似乎此刻厉声谴责的,不是法海,不是许仙,是眼前的你呵!?
不知自己想着什么。
‘一个男人一生只爱一个女人,这没有出息;但我多么希望你是这样的人。要你择一,你选谁?
我,还是她?
我只能当你的非假日情人,一到休假,你便要回家,去看她……我便要“把你交给她”。
我跟她分享你,分享57的你。
爱是可以分享的么? 57的爱跟77的爱,到底有什不同?
我得不到答案,在你深邃的眸子,在你温暖的怀抱,跟甜蜜的言语中。
明明知道是不大可能完全恋情,为何要学那飞蛾,往虚幻灼人的烈焰扑了下去?
或许我不在乎,因为我早已死过。也拟哭涂穷,死灰吹不起。有过这样的心情,却忘了把它记起来,再再要再触痛一次。
还是要痛,才能验证自己的心还是活着的?
我不言,你不语。雨丝轻轻落下,你打开了我的伞,轻轻搂了我的腰。雨滴沿着伞尖滴落下来,被轻轻拥着的身体,有股微微的温热跟安全感。想起万智说的:“多么希望落下来的是你的唇印。 说也奇怪,却是没有跟你亲亲的冲动。
“或许我什么都不是,只是湖上的一股轻烟,或是飞过的白鹤。”你在我耳边呢喃着,可以感受到你呼吸的温热。
是那横江东来、嘎然长鸣,掠东坡舟而西也的飘然仙子?还是那冷月葬花魂的无常?我痴心想着,你,真渴望飞翔?那我呢?她呢?
“我们都是风筝,线的那端操在人手上或命运手上的风筝。”
“线越多,牵绊越多,割舍,有了自由,却有随风而去无处着地的恐惧。”
你不再说话,紧紧抿着嘴,望着湖心。小白鹭绕湖飞着,雨势大了起来,凄凄惶惶的它却没落脚所在。我们静静看着。
“是绕树三匝,无枝可栖吗?” 你问着,似在自言自语。
“是拣尽寒枝不肯栖。”我坚定说着。你好像无话可答,只是一迳紧握着我的手。
是昨天的事情而已吧!?这是我的青春情事,却好像早已葬送在那个雨夜。拣尽寒枝,是不是终究只是虚幻一场,孓然一身?
‘“青春”这两个字,为什么横的笔划这么多?没有横逆,不成青春。就是那种不服输不信邪,自认可以handle一切的年少轻狂,使我们的青春焰火炙烈而眩目吧!?
自认可以斩断所有情丝牵连,自认可以割舍所有所爱,自认可以由风筝蜕变为浴火新生的火鸟,或寒潭夜渡的白鹤。
‘你在做些什么?现在想些什么?我们的恋情只剩下这样的疑问。
合起手头的书。那绿衣黑裙时代自图书馆借来一口气K完却又依依不舍用笔抄着作为情书素材的书。我的少女青春情事。
再次读着这本书,那本笔记,一幕幕青春过往,爱过恨过的,在眼前飘映而过。
于是我才惊觉,你跟别人,其实是相同的,没什么不同。
真的,没什么不同。
我是曾以为有所不同的。
于是我把你翻页,将你埋在我的字底,用力写着字,计算着“青春”两个字究竟是横的笔划多,还是竖着的多。痴想用我柔柔的笔把你溺毙。
第二十八章
如果,此生是蛹
来世要化作遍山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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