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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娘子掂了掂钱袋子,似乎对这个重量并不满意:“冒昧问一句,各位爷做什么行当的?需要这般阵仗?”
燕衡乜她一眼,视线落到她手中钱袋:“不够?”
陈娘子面露难色:“这也不是够不够的问题——”
燕衡下巴朝袋子一扬,道:“打开看看。”
陈娘子也不着急再辩,而是将信将疑解开绳子,瞧见里面东西时,骤然瞪大眼睛。
燕衡慢条斯理道:“我再说一遍,客栈内的人不许随便进出。可以吗?”
陈娘子对着满袋的金叶子两眼放光,半天才反应过来猛然点头,脸都笑烂了:“各位爷说什么便是什么,若是有需要跑腿或者帮忙的,吩咐我就——”
“你也不行。”燕衡道。
“啊?”陈娘子糊涂抬头。
“你也不准出去。”
“那……”陈娘子蓦地有了犹豫,“那采办食材怎么办?”
燕衡:“我有安排。”
“若是生病了需找大夫又该如何?”
燕衡朝身侧的崔栖歪了歪头:“找她。”
陈娘子眼神四转,还是没定下心:“那——”
见她这副犹豫模样,不等燕衡开口,谢承阑便先一步打断:“陈娘子到底有什么顾虑,非出去不可呢?”
陈娘子登时不说话了。她狠下心一咬牙,收了钱袋子,一挥扇子转身走了:“行吧行吧,不出去。”
等她消停了,一行人才真真安顿下来。
燕衡懒得动,挑了间一楼最近的屋子。崔栖为了方便,房间选在了他隔壁。其余人,便往二三楼住。
在崔栖踏进门槛的前一刻,瞥见燕衡两人要慢悠悠回屋,她顿住脚步犹豫两秒。煞有其事地咳嗽两声。
燕衡两人她动静吸引住,齐刷刷看向她。
“好梦,好梦啊!”崔栖朝着两人笑笑,摆了摆手,后撤脚步隔出个空屋子来,转而进了另一个屋子。
谢承阑看不懂她怪异的行径,只得问燕衡:“她怎么了?”
燕衡神情麻木,耸了耸肩,无奈道:“开春了。”
谢承阑:“?”
说完燕衡就迈步进屋,剩不明所以的谢承阑,扭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秋叶。
开春?这不是入秋了吗?
在寿州的第一天,一夜无事。只是第二天清早,谢承阑就跑没影了,连同不见人的,还有崔栖。
燕衡在客栈一楼找了一圈,懒得上楼,便叫了方清河来问话。
“没说?”燕衡抬头看方清河,剎住了秋千,双手分别箍紧两边秋千绳。
方清河道:“就说出去办点事。”
“那崔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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