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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本王新招的厨子做得一手好鹅。”燕衡笑眯眯打断他,“你来尝尝味可好?”
邓钰宸犹豫道:“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燕衡低头笑笑,“外面围得水泄不通,本王还能插翅跑了不成?”
不给邓钰宸插话机会,他扭头道:“鸿雁,去备茶。”
话落,谢承阑适当地从他跟前走过去,微微偏头,戴着个面具,给了门外的邓钰宸一个眼神。
只此一眼,邓钰宸浑身一震,僵在原地片刻,才被勾了魂似的不自主抬脚进去。
到了春不扫,谢承阑前脚踏进书房,邓钰宸紧紧跟随,燕衡双手抱臂闲庭漫步似的走在最后,安福就在旁边护着。
屋门一关,他自觉守在门口,没进去。
里头刚进屋,邓钰宸注视着谢承阑的背影,嘴唇哆嗦惊疑不定唤道:“……四哥?”
谢承阑摘下面具转回身,若有若无叹息一声:“立之,许久不见。”
“真的是你!”邓钰宸惊然出声,双手一扬去抓他手臂,上下打量激动得手抖。
“所以……所以那天在北郊山的那个鸿雁……也是你?!”邓钰宸似哭似笑,喃喃道,“对啊,归雁归雁……”
谢承阑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抚:“事出有因,我无意瞒你,”他目光越过邓钰宸,看向好整以暇靠着门口的燕衡,“本打算过段时间再告知你原委,但怕是来不及了。”
说到这个,邓钰宸才想起来他们现今的处境。他看一眼谢承阑,又转头看一眼燕衡,脸上裹上一层忧色,彷徨好久才道:“乾武殿情况不明。长北郡公、解博士一家、户吏部尚书……朝中不少人都嚷着要见皇上。但一律都被盛王用疫病传人为由回绝了。”
燕衡挑起半边眉:“就没人起疑?”
“有啊。”邓钰宸盯着谢承阑,怕说错话似的咽了口唾沫,“盛王也是看准了这些老骨头不好对付,没敢太过分,今晨放了……放了舅父和袁知策进去,但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让皇上开口说话了。纵使他们再有怀疑,也不得不先按住了。现在持疑和观望的一半一半,都在等。”
“等吧。”燕衡嘲讽笑笑,“安生日子过惯了,一个个脑子被那些个腐书侵蚀,动都不敢动了。既然都不动的话,让我们猜猜,里头那位还能撑多久?”
邓钰宸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眼睛一亮:“王爷要去救驾吗?”
“我去救驾?”燕衡冷哼一声,“依照我那好皇兄的性子,我若真去了,难保不会反过来咬我一口。我可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那王爷准备坐以待毙?我给王爷透个底儿,”邓钰宸捏拳咬牙,很是为难,“这王府,王爷待不久的。”
“从他围上我这一亩三分地时,我便知道这个结果。”燕衡一如往常地淡然,“若我命如此,那我便无话可说。”
他瞥一眼谢承阑:“只是不要连累了谢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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