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就到肃州了。”
“好。”燕衡点点头,“那么今晚把戏做全套了,给我的好皇兄送份大礼回去,如了他的意。”
崔云璋大概知道他要做的戏是什么,但对后半句话实在糊涂。
“什么大礼?”崔云璋结合他刚刚那一番话,忽然一个冷噤,“你总不能把自己胳膊卸了给他送回去吧?”
“你刚刚说的,”燕衡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轻声细语,“谢四啊。”
筹划假戏负真伤
崔云璋转过身就要去办事,都走到门口了燕衡又把他叫住了。
“等等,”燕衡低着头,嫌累似的双手撑桌,只是手指下的桌布异常皱巴,他沉声道,“把崔栖叫上来。”
崔云璋瞧他那模样,还以为他身体哪儿不舒服,没多想就答应了:“是。”
直到中午,崔云璋把山虎那边安排妥当后回去复命,却不想燕衡屋子里的女声刚落话。
是崔栖的声音。
崔云璋正疑惑,这人从早上就进屋了,怎么这会儿还在?难道刚好凑巧送药复诊来?还是说,燕衡病得很严重?
正想着,里面又传来崔栖断断续续的声音。
“凭什么……不服……”
崔云璋听不真切,侧耳靠近了些,还是只能辨别出是带着怒火的争吵声。但如果真是争吵声,只有崔栖一个人的声音那就奇怪了燕衡不可能不还嘴的。
里面燕衡不知道说了什么,猛地传出摔杯声。
崔云璋虎躯一震整个人一惊,正要推门一探究竟,恰好解霁安来叫他商量高平柳之事。
他们只清楚高平柳昨晚被劫走了,还不知道具体的。
崔云璋望着楼梯口的解霁安,手一顿,又扭回头看了看禁闭的屋门。想到里面那两人吵了也不止一两次了,也都是小风小浪,总归是吵不翻天的。
最后,他还是收了心跟解霁安下楼了。
到了晚上,安排的人都快行动了,崔云璋既没想起来这茬也没来得及问。
赶了那么久的路,昨天刚抵达肃州歇脚就出了那样的事,这些天来,燕衡没睡过一个好觉。
今天又忙着和崔栖说事,直到晚饭时候了,燕衡还是没能闭眼睡觉。
他没什么胃口,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要差人去叫谢承阑时,有人来敲门了。
“王爷醒了吗?”
这声音,正是送上门的谢承阑。
“进。”燕衡在榻上桌旁支着头,撩起眼皮,神情恹恹。
外面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他声音后,任由房门安静了一会儿才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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