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玛斯缩在椅子里又开始抖:“汤、汤玛斯……您把这家伙事儿收起来成吗?”
李津京一笑,把刚才切肘子的大餐刀又往鸟窝男的肚子上顶了顶:“别他妈废话!汤玛斯?你爸爸给你起名儿的时候脑袋让门挤了?”
“哎哟,疼疼疼!”
“说!”
“汤、汤金宝。”
李津京甩手扔开餐刀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儿:“潘哥,麻烦你给那市局的哥们儿打个电话,查查一叫汤金宝的人,工艺美院毕业的,三十多吧……”
“我才二十六!”
“滚蛋!……潘哥,不是说你呢……嗯,那麻烦你赶紧给查一下,我等你回话儿。”
后来席砚回来了,李津京和汤金宝都没再提这话茬儿。
桌上只有席砚像只快乐的小云雀,叽叽喳喳的继续刚才的话题,他的设计,他的梦想,他对未来的期许。
虽然汤金宝就是无赖加地痞,但李津京一直在琢磨他说过的话。现在又看着席砚这个样子……
“小砚哥,我今儿还有事就不送你回家了,你打车回去还是让秦哥来接你?”
席砚沉默了一下,“立东……最近挺忙的。你也知道,一到年尾他的事儿最多。我自己打车回去就成了,没事儿的。”
汤金宝如蒙大赦,赶紧跳起来说:“那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工作室那边儿也有不少活儿呢。”
李津京笑眯眯的一把给丫抓了回来:“学长甭着急,我送你过去。”
“别!别!那多不好意思啊!”
“客气什么啊?”李津京的健身效果很显著,这腕子上的劲儿不白给。
席砚虽然不明白学长怎么突然跟李津京这么亲密了,但也没多想。他现在心事重重,更是注意不到学长那脑袋上的鸟窝为什么会一直微微颤抖,以及为什么他会咬着后槽牙笑。
李津京押着汤金宝去他工作室的路上顺道接了古剑,本来还贫了吧唧的鸟窝男自傻大黑粗的哥们儿上车立刻闭了嘴。
半路上接到潘向荣打过来的电话。普通市民是一个,没有参与过打砸抢或者任何反。政府行为,“估计最多了小时候儿往人家自行车上攘点儿沙子。京京,你打听这人干嘛啊?”
“我这是替社会监视一个未来的大骗子。能不能让你那哥们儿在市局给他挂上号?时不时走访一下儿。”
汤金宝在后座儿都快哭了,期期艾艾的说:“小李小李,咱不带这样儿的,我就是一好市民。”
李津京偷笑。狗屁市局啊,这是他和潘向荣唱的双簧,逗闷子玩儿的。真有大事儿的时候动用关系还靠谱,这么点儿小打小闹犯不上的。
古剑很严肃的回头瞪了汤金宝一眼,某人立刻老实了。
到工作室转了两圈儿,虽然地方不大,设备看着也是七拼八凑的,但李津京对他挂在模特儿身上的几件儿成品还挺感兴趣。
这种就是务实的设计,虽然有个性但绝对保证你能穿得出去。
“古剑,试试。”
衣服不错,有款有型儿的。
汤金宝没想到这位神秘青年竟然是大金主儿。成品中有一半儿被他看上了,毫不犹豫的买下,当然也毫不留情的砍价……
临走的时候李津京突然问他:“你给席砚那本儿书主要讲的是什么?”
愣了几秒汤金宝才反应过来:“《悉达多》是德国著名作家黑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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