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灯,黑暗中却没重新躺回去,而是悄无声息的用手指在贺菁的枕头下细细探索。
片刻,他绷紧身体,眸光警惕的观察着贺菁的动静,然后压在枕头下的手指夹着张卡片缓缓退出来。
手指收拢,傅斯年悄无声息的将卡片握在手心里,然后轻声去了浴室。
浴室里,傅斯年倚着浴室门,手里捏着那张从贺菁枕头下摸出的名片,脸色阴沉如黑夜。
纪司寒的名片。
贺菁果然放不下他。
搞不好还要主动找他。
傅斯年嘴上说着不在意,不在意贺菁十五岁时发生了什么,不在意贺菁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其实心里早就嫉妒的发狂。
尤其是纪司寒年轻,出色,不像他是个长白头发的老男人。
傅斯年更睡不着了,靠在床头百度了一夜:素人改造计划。
第二天,贺菁睡醒时,没摸到福宝。
坐起来一看,福宝正盘在傅斯年的枕头上打盹,贺菁连忙将它抱过来,枕头换掉。
收拾完后,傅斯年也没出现。
贺菁抱着福宝下楼,问陈姨才知道,傅斯年一早就出门了。
从贺菁手里接过福宝,陈姨嘱咐贺菁先吃早餐。
然后边给福宝倒牛奶,边道:“先生说,他把林卓调给你,齐少的案子交给你查。”
贺菁吃着早餐,嗯了一声,只要他不关着她,什么都好说。
出门的时候,林卓果然就站在车边等着。
“贺小姐。”林卓是傅斯年的特助,贺菁在傅氏上班的时候,没少跟林卓打交道,俩人合得来。
贺菁看了眼他身后的车标,道:“太高调了,换一辆吧。”
这么打眼的车,太容易被盯上。
林卓依言换了车。
贺菁又接上齐承铣,和林卓三人一块去找死者家属。
律师说,只要死者家属同意和解,过错方就可以免除刑事处罚。
死者家属住在破筒子楼里,家里还剩三口人。
农民工爸爸,大字不识的妈,还有个戴眼镜的儿子,很书呆子的长相。
这样的人一看就没有权势,且为了维持生活疏忽了对小儿子的教养,导致小儿子从小就是街溜子,监狱里三进三出。
和死者家属面谈后,对方提出不要经济赔偿,就要傅氏新开的城北医院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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