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湘琳往后一跌,整个人贴着墙吓得站都站不住。
“你把你哥最爱的人害死了,你猜他如果知道的话,会怎么待你?”
“求你!”傅湘琳拽着安晴的衣袖,央求道:“求你别告诉我哥……”
安晴挑眉,伸手侮辱性的拍了拍傅湘琳的脸:“那你就乖乖听我的话。”
病房里。
傅母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傅斯年站在她床前,死心了:“妈,贺菁不能杀,我可以把她送到东南亚,她不会好过,也回不来。”
傅母掀眼皮看他:“那孩子呢,你也舍得?”
傅斯年平静道:“孩子不能跟着她受苦,把她送走之前,我会把她的孩子打掉。”
傅母没抬头,不容反驳道:“我说了我不信你。但我信佛不能造杀孽,我会让人按照你的要求把她送走。”
傅斯年眸光一颤,垂下眸子再没说话。
而傅母目光寂寂,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佛珠扯断,也没打算告诉傅斯年,贺菁已经溺亡了。
傅斯年一直在医院呆到天亮才离开,熬的一双眼睛通红。
安晴赶紧走进病房:“阿姨。”
傅母抬眸,恹恹道:“确定贺菁已经死了?”
“用风筝线缠了脖子,又吊在水库里能不死吗?”说起贺菁的死状安晴就兴奋:“她的尸体现在还挂在水下,那边有水闸,人少,等泡几天泡烂了,就会被鱼吃干净。”
“就算有人发现她的骨架,也只会猜测她是因为放风筝失足掉进水库淹死的。”
傅母疲惫的闭上眼睛,道:“你再帮我个忙,就当我把贺菁送去了东南亚,给斯年留个念想,别逼他太紧。”
傅母声音越来越低:“他这些年也很煎熬。”
说完便顿住了,片刻突然将脸埋进被子里嚎啕大哭起来。
“阿姨,别伤心,您都是为了斯年!”
安晴一边幸灾乐祸的安慰傅母,一边讥讽傅母的虚伪。
人都杀了,她倒假慈悲起来了。
半山别墅是傅斯年最常来的地方,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阳光。
可今天阳光格外好,他却觉得冷。
就连熠熠生辉的石英石掺钻石粉的外墙,都仿佛蒙了灰尘,失去色彩。
他推开入户门。
客厅里立即传来呜呜的声音!
傅斯年视线所及,看到陈姨被反绑在桌腿上,嘴里塞着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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