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贺闻礼言下之意:
您也总该走了吧。
本就没那么熟,时间确实太晚。
“我手疼,准备输一瓶消炎水再走。”
“……”
结果,他就在钟书宁的病房常驻了。
这是病房,倒也宽敞,多他一人也不会觉得拥挤,只是莫名多了个“外人”在,贺闻礼与钟书宁说话,都难免会拘谨些。
不过贺闻礼从小叔那里知道小盛总曾有个妹妹。
想来,他是把对妹妹的思念移情到了自己老婆身上,
他母亲早逝,挺能理解他。
也就没多说什么。
路助理是彻底看不懂了。
想输液,休息,我们可以回家,或者去其他病房、休息室也行,干嘛非要赖在钟小姐这里啊。
待钟书宁输液结束,在贺闻礼的陪同下进洗手间。
江晗则在外面接听电话。
路助理就看到自家小盛总竟然拿着自己的输液瓶起身,走到病床前,弯腰寻找什么。
“小……”
小盛总示意他噤声。
然后,从钟书宁用过的枕头上取了根头发,塞进口袋。
路助理:“……”
您这是?
他猛地想起自家小盛总上次在茶室,特意带走钟书宁用过的茶杯,这才幡然醒悟,明白自家老板想干什么。
唾液、头发,都是可以查dna的。
他跟了自家小盛总七八年,隐约察觉,他可能失去过兄弟姐妹,因为夫人精神状态极差,但具体的事情,盛家瞒得极严。
难道说……
他瞳孔倏然放大,张着嘴,瞠目结舌。
不过很快钟书宁与贺闻礼就回来了,而原本正输液的男人,自己拔了针头,随意找了个棉签按住流血的位置,“挺晚了,我就打扰你们了。”
“小盛总,您输液还没……”钟书宁皱眉。
“手已经不疼了。”
“……”
钟书宁咋舌,不疼,所以不想继续输液,也是任性。
难怪他的腱鞘炎一直不见好。
刚才赖在这里不肯走的人是他,现在着急离开的也是他,钟书宁咋舌,这位小盛总实在难搞。
上车后,不待路助理开口,将原本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棉团拿下来,上面沾了血,又把口袋里的头发取出,分别密封好,递给助理。
“立刻去找人化验对比,我需要尽快知道结果。”
助理见他表情严肃,认真点头,“小盛总,您是怀疑钟小姐跟您有血缘关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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