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女士依旧淡定,重重喷了两下气,感受到顺畅的呼吸后,重重亲了刘悦川一口。赵姥姥终于忍不住了,觉得是自己失职才让孩子遭这么大罪,抱着擎擎哭了起来。
村民们吃完饭没事干,都在医务室外面看热闹。见赵姥姥哭了,牟奶奶和展奶奶赶紧安抚老伙伴。
“嘿,你们看什么呢?”
赵小军下班来接自家老人小孩,顺便把杨千舸送过来。见医务室围满人,也挤进来看热闹,没想到这热闹竟然是自己家的。
听乡亲们七嘴八舌讲完经过,他吓出一头冷汗,想给刘悦川包个大红包。刘悦川自然不肯收,只收了五块钱的挂号费,以及一点象征性的基础费用。
等众人散场,刘悦川叫住杨千舸:“你有空在宣传栏写上,让大人盯着小孩,别把槐花塞鼻孔里。
擎擎没事是她机灵又走运,知道向我求助,而且塞得也不深。万一哪个不走运,堵住气管就完蛋了。”
杨千舸真的很喜欢看刘悦川聊她的专业,那种坚定,果决还有点霸道的样子,经常让杨千舸觉得她是自己最喜欢的那把木仓成了精。
杨千舸正睹人思物,突然听见刘悦川笑了。他问:“怎么了?”
刘悦川笑着摇头:“槐花竟然能塞进鼻孔,我以前做梦都没想到。”
突然她想起什么,脸上出现懊恼神色。杨千舸好奇:“还有事?”
刘悦川十分遗憾,“刚才吃饭,我听赵姥姥讲八卦。说村里有户人家结婚,新娘请好友做伴娘,结果伴娘穿得比新娘还隆重,甚至自带化妆师咧,也不知道后面什么发展。”
杨千舸觉得好笑:“小刘医生还挺八卦。”
“谁能没有好奇心。”刘悦川正经为这事发愁,“赵姥姥肯定没心情讲了,我也不好意思去打听,八卦听一半没结果,真烦人。”
杨千舸帮她把后面补完整:“那个伴娘说自己的前男友也来了,想穿得漂漂亮亮让前男友后悔,其实是她和新郎有一腿,故意给新娘难堪。”
刘悦川惊讶:“你为什么知道!”
杨千舸解释:“六七叔是新郎他爸的朋友,看过现场。”
刘悦川眼睛亮晶晶的,“先别急着说,等会回去路上讲。”
她迅速检查自己的微信群——这个群是吴老爷子出事后建的,村里大多数家庭都至少一位成员在里面,方便大家有事找她,也可以单独和她约时间问诊。
她确定今天没别的病人了,背上自己的帆布包,锁好医务室的门,催杨千舸:“展开细节。”
杨千舸很自然地接过她的‘鸭生’包,把前因后果讲得明明白白。
一直到两人分别,刘悦川才拿回自己的包。她突然想,包不是急救箱,不重,她背着不费力,杨千舸没必要帮她拿。
她又想,大概是家里女性成员多,他照顾姑姑和妹妹习惯了。
第二天是吴老爷子伤口拆线的日子。
刘悦担心老头逞强,独自跑来诊所,早早去上山提供上门服务。
吴家老两口对她十分感谢,临走时,给了她摘了一把自己种的西蓝花。刘悦川真不喜欢这玩意,决定回去捐赠给小食堂,给爷爷奶奶们中午加菜。
快下山时,杨千舸焦急地从树丛中冲出来,看见她眼睛一亮:“出事了,快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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