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107章（第1页）

“那怎么行，那怎么行。雕刻师不见外人的。”李员外道。

“要不，你自己给我雕。雕好雕坏都可以。我相信您的手艺。”靳舟微笑，头微微一偏，指着旁边百宝阁上摆的玉雕。那只抱着一只鲤鱼的胖娃娃，雕得活灵活现。

“不行不行。”李员外连连摇手，“我不行的，老了老了。现在眼花了，手也抖了。怎么可能雕得动灵石。真的不行。”

“那还真是可惜。”靳舟摇摇头。他悄然和奚朝对视了一眼。

奚朝已经仔细打量过那只抱着鲤鱼的娃娃，对靳舟轻轻点了点头。

靳舟微笑着起身，和李员外告辞。

他们出了李员外家，百里辰云要问靳舟，靳舟却先一步嘘了一声，示意先上车，等下再说。

幸七赶车，靳舟，百里辰云和奚朝三人坐进车内。

奚朝当先道：“那玉器和含春楼的差不多，应该是同一人手笔，雕刻者绝对不简单。”

“果然。”靳舟点了点头。

“不可能是这李员外？”百里辰云问道。

“雕刻灵石肯定是要用灵力的，普通的凡刀怎么切得动灵石。”奚朝笑道。

他笑起来就透出股不正经的味道，像是在嘲讽百里辰云无知。

百里辰云气鼓鼓地，转过头不做声了。

靳舟从乾坤袋里，翻出笔墨，咬破指尖把血滴入墨里。

奚朝好奇地凑过去看，一般人都用晶石笔，很少有人还用笔墨了。

“这是驭灵术。”靳舟淡淡说道，他蘸着带血的墨，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小圈。墨色的小圈仿佛有生命一般动了动，就像是被困在纸上一样，它左右动了动，很快挣扎出来，飘在半空中。

“好奇怪的功法。”奚朝伸手去戳飘在半空中的黑色圆圈。

黑色圆圈往旁边一躲，猫在靳舟手边。

“去。”靳舟闭目手指点在黑色圆圈中，口中的单音附加着灵力。

黑色圆圈得令，飘飘荡荡地从马车车窗的缝隙飘出去，跑了。

“你这是言灵术吗？”奚朝问道。

靳舟抬笔又继续画，这次画的是个更为复杂的图案，他一边画，一边口中答道：“不算言灵术。是驭灵术。比言灵术简单得多。”

墨色在纸上氤氲开，画的竟是李员外。

“你不是要诅咒他吧？”奚朝想到言灵术的另外一种用法。

“我要知道他的行踪。他或许是关键点。”靳舟道。他画完李员外，手指轻轻在纸上一敲。李员外也飘了起来，在半空中动来动去，一会儿坐下，手中拿着什么开始送到嘴边去。

“这是在喝茶？”奚朝看了一会儿，明白过来。

靳舟拎着李员外的衣角，把这团墨色放在车厢壁上，让那团墨色自己在车厢壁上动弹。

他又描了几个小圆圈，依次放出去。

“这东西倒是很方便。都能做什么？”奚朝问道。

靳舟道：“这些圆是眼和耳。”

“唔，那还真厉害。用这东西窃听的话，防不胜防啊。”奚朝道。

靳舟最后又拿出一大块解释的牛皮纸，把剩下的墨水泼在牛皮纸上。墨水瞬间被牛皮纸上吸收了，牛皮纸上泛起一层灵光，而后逐渐亮起来，竟显现出景物。

景物分成好几个小圆圈，从清晰到模糊，街市上的景物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了纸上。几个圆圈朝着不同的地方飞着。

“要看看李员外家，含春楼，还有早上去过的柳琴山。”靳舟道，说着他又提笔在纸上画了一只小耳朵，他将手指按在耳朵上，里面的声音就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