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墨自然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只偏过头略微冷漠的提醒苍嶙山:“夫君既然请了我回来,我自然会看好这几位小主子。焦氏与桑姨娘都深得夫君的喜爱,桑姨娘有孕,焦氏自然要多操劳些,待到桑姨娘生产之后,估摸着焦氏的好日子也会到了。”她淡淡一笑,“我想,夫君也不想在外博得一个沉迷美色治家不严的名声吧?”
在大雁朝,男子宠幸众多女子只能说你风流,可若是独宠一人,那么此女要么被灌上狐媚的名号,要么就是男子背上‘为色所迷不堪大任’的评价。这对仕途中的男子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污点,是送到仇敌手上的弱点。
苍嶙山原本还打算怡然自得的看着两女为了他而争风吃醋一决高下的戏码,哪知杜青墨棋高一着,直接把家事拉拔到了仕途,逼得他不得不慎重考虑当初敷衍老夫人的话来。
桑依依察觉苍嶙山的动摇,咬牙暗恨杜青墨的牙尖嘴利,一时之间也把握不住是该继续装清丽高雅的雪莲好,还是做那温柔识大体的解语花。
此消彼长,杜青墨叹气道:“官家后院规矩多,桑姨娘不懂也就罢了,夫君你却应该明白。我们没成亲之前,你没有收一个通房就已经引人侧目,成亲之后,我不得你的喜爱没有身孕还罢,可焦氏却是成欢了多月,几乎与桑姨娘不相上下,可如今桑姨娘有了身孕半年多焦氏的肚子却没有气色,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桑依依一惊,人已经立了起来:“我什么也没有做!”
杜青墨轻笑,眼角嘲讽的瞥了过来:“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桑姨娘,你此地无银了。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我们可是一点都不知晓,毕竟,苍家管家的除了老夫人外,你还承担了一部分琐事。那厨房每日里给你补汤补药,应当也收了你不少好处吧!嗯,也许,额外让你给焦氏的吃食里面添了一些什么,比如红—花,再比如麝——香。当然了,这都是猜测,兴许真的是你的肚子争气也不一定。”
桑依依正准备反驳,杜青墨已经整了整衣袖,“好了,既然我回来了,夫君也要求我照顾好你们,以后的吃食用物我自然会派专人监督,你就不用操心了。”
苍嶙山冷冷的扫视了两人一眼,问杜青墨:“说完了?”
杜青墨转过头去,“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至于孩子到底要不要归到我的名下,那也是夫君你说了算,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到时候把焦氏的孩子也抱过来一起养着。”她站起身来,对身边的丫鬟道,“送客吧,小心些,可别让桑姨娘磕碰了,我这里再宝贝的东西可都抵不过她的一片衣角,弄得不好,她掉了一根毛发都会要你们偿命就是。”最后,忍不住对桑依依的肚皮射了一个眼刀,里面的恨意被掩盖在了嫉妒之下,没有人察觉。
相比日日得见夜夜相拥的桑依依,此时的杜青墨强势霸道得如同战场上拼杀的女将军,英礀飒爽。对于苍嶙山来说是现在的她是新鲜的,是娇艳的,而且还多了一些比桑依依更加吸引他注意的特质,让人忍不住想要征服她,看着她为自己癫狂发疯。
苍嶙山离去的脚步顿了顿,让压抑着愤怒的桑依依独自出了阁楼,自己却留了下来。他整个人靠在了软榻上,扬眉不怀好意的笑道:“新年第一日,按照规矩,夫君是该留在正室的屋子过夜。我真走了,你的醋坛子估计又要打翻几坛。”
杜青墨故作气结的甩了袖子,讥讽着道:“我的醋坛子打翻了没事,反正也不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有什么大不了。你可别留在我这里,到时候桑姨娘焦虑不安起来,影响了胎气,坏了腹中孩子的那可不好。到时候孩子长大了,脑子不灵光,性子不好都可以归咎到我的头上。这种罪状,本夫人担当不起。”
苍嶙山哈哈大笑,扑过去一把夹住了她上了三楼,杜青墨挣扎着,他反而把她压在了楼道的窗棂旁,也不管周遭丫鬟们的惊讶神色,伸头咬了她的唇瓣一口。杜青墨吃痛,抬腿就去提他。
苍嶙山把她整个人抵在窗台上,撞翻了开得正娇艳的红梅花瓶,舔了舔舌,笑道:“够辣,力气再大些。”
杜青墨浑身高热也不知道是伤寒严重了,还是真的气得发烧,额头往后一倒再猛地朝着苍嶙山的鼻子撞了上去。遂不及防,苍嶙山倒退了几步松开了她。
杜青墨笑道:“够硬,你强迫我试试看。”
苍嶙山震怒了一会儿,只觉得胸口有什么在缓慢的躁动起来,他要征服这个泼辣的娘。们!
他揉了揉鼻子,假意的压下了肩膀,待到杜青墨久等他的反扑不到从而放松了警惕准备离开之时,他再霍地暴起,一手勾起她的双腿,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就直接在楼梯上飞奔起来,尖叫声,打骂声,大笑声盈满了小小的阁楼,有种虚假的热闹在沸腾。
苍嶙山踹开了三楼的房门,绕过屏风,一把将她丢在了床榻上,他粗鲁的撕扯着自己的领口,奸笑着:“如果你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很明显,今日你的表现已经足够了。不过,我不喜欢女人在床榻上还跟我耍心机,我们要比划就直接来真格的,你打过了我你就在上面,你打不过我你就在下面。”
杜青墨啐了他一口:“谁会用这种烂计来勾。引你,别把我跟你的依依相提并论。”
苍嶙山急不可耐的撕扯掉了外衫,踢了鞋子就压在了杜青墨身子上,使劲的在她脸颊上搓了一口:“来吧,舀出你的真本事,让我看看你在床上如何的劲辣,说不定我会就此对你上了心,念念不忘了。”
杜青墨心底一沉,面色越发不愉,苍嶙山只当这是情趣,随手就去解开她的腰带,掀开她的裙摆,大手就沿着膝盖往里面摸了去。
正神识沉迷之时,楼下有丫鬟半哭着叫唤:“不好了,桑姨娘晕到了。”
杜青墨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挑衅得望着头顶上已经冒了热汗的苍嶙山:“夫君,你的心上人在呼唤你呢。”
二八回
苍嶙山咬牙:“她的事情怎么越来越多。”
杜青墨随意的理了理鬓角,没有丝毫诚意的宽慰:“也许怀孕之人性子浮躁些,受不得气听不得重话,再加上思虑多,晕倒吐血也会变成常事。”
苍嶙山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在身下人腿间的手还隔着亵裤暧昧的摩擦着,有点麻有点痒,杜青墨根本不为所动,苍嶙山索性沿着腿根往中间靠去,笑她:“你倒是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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