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一郎有点好奇地朝那人看。
基本上,只要优一郎和米迦共同出现,因种种不可言说的原因,周围同学都会相当识趣退避三舍。比如隔壁讨人嫌君没来之前,本来是一个班一齐洗浴泡汤的时间,可两人就是能做到十尺之内无人烟。
“这么大还用草莓香的沐浴露。豆丁你是女生么。”
“怎么是你。”优一郎原本好奇的脸立刻变得没劲起来,凉凉的望他几眼,一副完全不想搭理的模样。下午处理伤口的时候,米迦就告诫过他了,如果和笨蛋较真,智商会被拉到笨蛋的水平线,小优不想变成笨蛋的话就少和这样的人说话。
见优一郎没冲回来,君月有点讶然,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住了。“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哼,肯定是去其他地方会让别人碍眼,所以才来人少的地方,还算自觉嘛你这家伙。”
“轮不到你说。”那张脸太让人不慡了,君月决定无视,转过身开了花洒。
优一郎向那高得碍眼的身影不屑地哼哼鼻子,米迦被他那小样逗乐了,捏捏优一郎的鼻梁,很轻地说道。少惹别人啦,要和谐相处啊。
洗久了,四周蒸腾热蒙蒙的水汽,沐浴rǔ香气甜的起腻,优一郎差点打了喷嚏。他屁股挨在小板凳上,服帖地由米迦前后伺候。
米迦也抽了条小木凳挨在优一郎后边坐,专心给他擦起背。或许是持续锻炼的结果,优一郎已不复儿时的肉感模样,他的皮肤是健康的淡麦色,有一种枝条抽芽似的十足柔韧,光是视觉接触就能感到其中暗藏的勃发生机。这层皮肤裹覆着优一郎的四肢百骸,优一郎的鲜血正一时不刻的在其下奔涌流动,新鲜的,热烫的。只要稍稍将其破开一丝,属于小优的血液便会涌现出来……
当这个不应有的念头出现在脑海瞬间,米迦即刻回忆起了在冰波上身体的那股躁动,与小优那滋味甘醇的鲜血,那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美味。
几乎不可抑止,米迦呼吸微微沉重起来。
感到背后擦洗动作停下,优一郎疑问的回头。“累了?”
米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呼吸已恢复正常。“这点劳动量怎么会累,小优不要小看人。”
“你本来就弱,不用你帮忙洗了。”优一郎用完好的那只手去抢米迦的浴巾。
米迦自然不让他得逞。向下搓洗到后腰时,米迦发现优一郎一旦被指尖戳到或者浴巾扫过,就会痒的不行,甚至腰都会抖。
又尝试几下,果然,优一郎痒的笑出声。看优一郎躲闪着咯咯的笑,米迦第一次没有被感染到开心。
小优把后背敞开给他,信任的在他面前笑得单纯。
而他,却在瞬间幻想破开他的皮肉饮啄他的鲜血。
温泉旅店为学生老师准备的晚餐色香味俱全。米迦按习惯将单人锅里的肉片与豆腐之类夹进优一郎碗里,再拣出优一郎不喜的蔬菜放回自己锅中。美其名曰等价jiāo换,互帮互助,他们之间这几年的默契。
咬住一颗米迦夹过来的圆丸子,优一郎多看了米迦几眼。总觉得米迦今天哪里怪怪的,虽然话一样说,但从刚才开始眼神就很飘忽,对视的时候怪异感更明显,优一郎总觉得米迦看自己的样子就和自己看嘴巴里这颗肉丸子时的没两样。
由于是多年级集体出游,大家统一睡通铺。
优一郎没试过直接睡榻榻米,半夜不适应的醒来,借穿透窗帘的月光照明,他发现隔壁米迦也清醒着,蓝眼睛在黑夜里反she着幽幽光泽。
优一郎极低的问。怎么不睡。
米迦声音听上去有点虚软。牙疼。
优一郎去摸他腮帮,没肿,那应该不严重。
米迦露出两边的小尖牙,说。不是那,是这。
优一郎提议去找老师,吃点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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