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期,有几位诸侯相继成为霸主,吴王阖闾是其中之一。吴国本来不是阖闾为王,而是他的堂兄弟。阖闾是怎么取得王位的呢?”陈雨拍着小甜甜,打着哈欠。
今年的高温天来得特别早,很奇怪,一到高温天,空调似乎效能打折,房间里开到23度,还和正常环境下二十七八度的体感差不多。
陈雨在帐子里为小甜甜讲着故事,“吴王阖闾,名光,又称公子光。吴国在吴王寿梦在位时期开始强盛。寿梦死后,他有四个儿子,前三个儿子诸樊、馀祭、馀昧相继即位,四子季札最为贤能,却无心王位,馀昧去世后,季札不愿当网,便由馀昧的儿子僚即位,就是吴王僚。
公子光是诸樊的儿子,他觉得这种王位继承简直莫名其妙,如果按照兄死弟及的方式,应该由他的叔叔季札做吴王,既然叔叔不想当吴王,那也该从这一辈中,按照长幼顺序确定王位继承人,即由他来做吴王。
事已至此,只能先认着。阖闾有野心,有能力,他表面上对新吴王僚唯唯诺诺,暗地里可没少做工作。他养了一批门客,和有能力的人结交,招贤纳士,积蓄力量。
这时,公子光遇到一位对他的前途影响深远的人,楚国的外逃大臣伍子胥。公子光对伍子胥表明心意,我的父辈兄弟四人,王位应当传给叔叔。季叔叔既然不接受国家,我的父亲又是最先继位为王的,就应当由我继承王位。
伍子胥是春秋时期着名的谋士,他看出公子光想夺取吴王的位子,伍子胥从楚国逃出,发誓要报仇,他想劝说吴王僚攻打楚国,而吴王僚没有被他说动,伍子胥把希望寄托在公子光身上,他暗中寻访,找到一名叫专诸的勇士,引荐给公子光做刺客。公子光大喜,,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公元前515年,楚平王去世。第二年春天,吴国趁楚国大办丧事的机会攻打楚国,吴王僚的心和大部分人马都在前线,连王叔季札也被派去晋国,观察诸侯国的反应。公子光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下令专诸,马上动手。
专诸也为公子光,分析形势,是的,现在可以杀吴王僚,最好的时机。为了和楚国大战,吴国国内,目前只有吴王僚的母亲、幼子,两个成年的公子正率领军队在两国边界,一时半会回不来,楚军还截断了他们的后路。吴王僚在国内无人可依,天赐我也!公子光表示赞成,他许诺专诸,我们祸福与共。万一有三长两短,你的妻儿老小,我管到底,我不会忘记你的,放心吧!
这一天,公子光准备了一场家宴,邀请吴王僚上门做客。吴王僚很谨慎,他不是傻白甜,他从王宫出发,一直到公子光的家中,沿途布置了一整个警备队,全是拿着武器的士兵。”
“叮咚咚!”郎甜甜的ipad响了,有视频连线邀请进来,今年春节,陈雨才把自己一个旧手机给郎甜甜,这丫头,立马用该手机号申请了微信号,平日里和几个小闺蜜聊得不亦乐乎,可这都九点了,还要视频?
“妈妈,我看一下,一分钟!”郎甜甜请求。
“行吧,我也去下洗手间。”陈雨撩起帐子,将床头柜上的ipad塞进帐子内,赶紧掖好,人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发起邀请的居然是郎因,郎甜甜的通讯录上显示“爸爸”。没有理由拒绝,郎甜甜第一时间按动接听键,郎因的大脸出现在ipad镜头内。
“爸爸!”郎甜甜欢快地叫。
“乖!我的小甜甜!”郎因一向对女儿肉麻,他将镜头掉转,出现一面墙,接着是一扇窗,窗前有立式望远镜,郎因调整视角,摆弄有三十秒,从望远镜的镜筒给女儿看他能看到的1804,“快,看看爸爸的新家,还有这是哪儿?!”
郎甜甜惊呆了,“这不是我们家厨房吗?哎呀,怎么啥也看不见了?”
“小声点,爸爸现在就住在你对面,2号楼19楼,我能俯视看到你们,但是你妈妈把客厅的窗帘拉上了,爸爸看不见你啊!”郎因解释。
“那怎么办?”郎甜甜既兴奋,又紧张,又为爸爸着急。
“好甜甜能不能记住只要你在家,就偷偷把窗帘拉开?”朗因提示。
哒哒哒,陈雨自洗手间回来了。
“我能告诉妈妈吗?”郎甜甜咬着手指头。
“不能,你就偷偷的,不然妈妈发现了,爸爸就看不到甜甜了,这是你和爸爸的秘密,是妈妈的千古之谜。”郎因叮嘱。
“我知道了,妈妈回来了!”郎甜甜小声而急切地说。
“好了,好了,乖甜甜睡觉吧!爸爸明天再和你视频哦!”郎因也随之赶紧切换话题。
陈雨正好听到最后一句,她钻进帐子时,思考了有三秒,决定不阻止,不询问,总不能让人家父女不来往吧,血浓于水的,这边郎甜甜却陷入莫名的伤感中,哎呀,爸爸和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呢?
陈雨在想出最终和郎因如何是好前,不想和女儿探讨她和郎因的关系,当作没看到,也没听到刚才的视频对话,接着讲故事,她一把揽过郎甜甜——
"好,宴席开始,上菜。一道接一道的菜,被端上来,公子光和吴王僚谈笑甚欢,喝酒吃饭闲聊。时机到了,公子光说,哎呀,我今天脚怎么这么疼?我先出去一下。说完,他躲进了一间地下室,命刺客专诸把鱼端上席。这鱼可就讲究了。
鱼呢?做成了烤鱼,一把锋利的匕首藏在烤鱼肚子里。专诸上菜,把鱼放在吴王僚面前,“大王,您尝尝!”我们可以想象,专诸这么说。“尝尝,就尝尝!”再想像下,此刻已经放松警惕的吴王僚什么表情。无论什么表情,下一秒,吴王僚的脸必定变了,专诸从烤鱼腹中忽然抽出匕首,刺向吴王僚,一旁的卫士是吴王僚的人,他们用剑刺中了专诸的胸,但专诸没有辜负公子光的信任,他被刺死,吴王僚和他一起上路,血溅公子光府。
行刺成功,公子光自立为王,便是吴王阖庐。阖庐也没有辜负专诸的信任,他封专诸的儿子为上卿,是个大官。"
郎甜甜入了戏,从和爸爸的秘密中抽离出,她缩在妈妈怀里问,“我怎么觉得,这样取得王位,似乎有些不正义吧?”
陈雨笑了,刮了下女儿的小鼻子,“中国有句古话形容春秋战国时期的战争,春秋无义战。也就是说,在那个乱世,每一场战争都是为利益而战,很难说师出有名,战争双方谁更正义。国家与国家之间如此,人和人之间,政治派别之间也是如此。
当然,因为知道靠行刺取得王位不光彩,在正式称王之前,阖闾做了些表面文章。等出使晋国的王叔季札回国,阖闾故意对季札说,叔叔,这王位本该就属于您,我是帮您抢回的王位,只是代理吴王这个职位,请叔叔就位!
季札根本无心坐王,开玩笑,要做,他早做了。季札说,事已至此,只要对你先君的祭祀不废止,人民不至于没有国君,社稷之神得到奉祀,那就是我的国君。我不会怪任何人。我只有哀悼死者,事奉生者,来对待天命安排。”
“季札这句话什么意思呢?”郎甜甜的脸上现出迷惑的神情。
“意思是,你只要好好做个王,对得起祖先,对得起百姓,我不会追究你的,我顺应这种变化。之后季札做了两件事,其一,他到吴王僚的坟前,汇报了他出使晋国的情况,自己有没有完成任务,任务完成的结果等等。他了自己完成外交任务的经过,痛哭王僚一番,之后回到朝廷中自己的位置等待新君之命。其二,回到自己的岗位等待阖闾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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