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拿这个,你干嘛闭上眼睛?”贺懿用右手中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边笑边打趣她。
贝贝猛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贺懿手里拿了一个小的文件袋子,是放在布料上面的,她刚才就看到了,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没吱声。
她的脸唰的红了,自己脑子太污了,这都想哪去了?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误会,太尴尬了。她掩饰般的咳了两声,“哦,哦,拿吧,拿吧,在你自己家,你有什么不能拿的。我要走了。”
“我说了,你自己住这儿,我到别处睡。”怕贝贝翻脸,贺懿及时收住了笑,很正色的劝她,“不许跟我客气,你都说了,我是你的恩人,所以,乖乖听话。”
有布料牵着,贝贝觉得这个主意其实蛮好。
她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看他收拾行李,看他拖着箱子里往外走,等他走到门口处,她才试探的问,“真把地方腾给我了?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贺懿换了鞋子,打开门,手握着门把,若有所思的看着贝贝,用无比正经的语气说道,“对爱死我的女人,无论我做什么,都可以。”
贝贝刚想回击两句,门被从外面关上了,贺懿微微的笑容渐渐被挡在大门之外。
这算什么?贺式撩拨吗?贝贝拍拍羞红的面颊,有些懊恼的回了屋。
这个晚上,贝贝摆弄布料到很晚才睡,睡觉时心情也是极舒畅的,她很喜欢设计衣服,喜欢那些色彩斑斓的布料,能将毫无形状的它们组合成一件件展示女人美丽的衣服,她觉得那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困得眼睛睁不开了,她才去了卧室睡觉。贺懿不愧是会享受,床很大,床上用品也都是极舒服的,贝贝也是真困着了,头一沾枕头,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可好梦总是不长久,天不亮,贝贝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铃声此起彼伏的,贝贝闭着眼睛摸过手机,嘴里闷声问:“谁呀?”
“出事了。”陈微焦急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
“什么事?”贝贝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你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出什么事了,是我们出事了,”陈微挺沮丧的说道,“刚才秦晓玉的经纪人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开个价钱,出让你做的那件礼服。”
贝贝握起拳头猛的拍了一下床,“她还要不要脸了?绝对不能答应她,你应了也不行。”
真是没天理了,自己做的衣服纵是撕了也绝不给她穿,她算什么东西,哪里有资格穿自己辛苦做的衣服。
“对方态度太强硬了,我只说考虑看看,我估计这事情有点儿麻烦。”陈微挺苦恼的。
“有什么可麻烦的,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她还能动抢不成?”贝贝穿了拖鞋,在屋子里兜圈子,一遇到渣男渣女的事情,她就变得不理智,有团火气在胸口呼呼燃烧,她不知道怎么释放才好。
陈微所料还真是不错,麻烦一桩接一桩的来了。若是贝贝当初知道会遇到这么些麻烦,或许她就不会坚持电影节之后再认亲了,她一定会立时认亲,一秒也不耽误。
☆、第20章
这几天vip病房的气压有点儿低,本来沈富手指动了是好事,可演变到后来,却说不清是喜是忧了。
自那几天,沈富的手指偶尔会动之外,越到后来,干脆没有反应了,无论医生如何喊他,沈富的手指说什么也不动了。
早上,院长和李医生站在病房里窃窃私语,院长看眼病床上的沈富,问李医生:“没检查一下用药问题?明明是有好转,这种状况,实在是没有科学道理。”
李医生也很忧虑,面对沈董事长越来越黑的脸,他也很怵头,他比谁都想让沈富早日醒过来。可这不是光想就能解决的问题。他紧着眉头,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各方面原因都找过了,毫无头绪。我甚至想过,会不会是谁触动了他心底那份对生命的渴望,所以手指有了反应,而后来,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产生了错觉,便又进入了深深的睡眠当中。”
院长不敢苟同,这想法有点儿天方夜谭,可也提不出任何更加合理的解释。
医生们走远了,护理阿姨却将他们的对话听进了心里。她给沈富擦拭身体的时候,脑子里忽然记起前些日子贝贝的所做所为,虽然那个女孩奇奇怪怪的,可恰巧是在她来了之后,沈富的病情才有所好转,而病情倒回以前状态的这段时间,也的确是她没有露面的时间。
她一下想起了贝贝给她的录音笔。这份工作的薪水很可观,她可不想因为任何闪失丢了饭碗,是以录音笔拿回来后,一直放在包里。这会儿心念一动,去自己的包里拿了出来。
录音笔打开后,护理阿姨将它放在沈富旁边的桌子上。
小小的录音笔里传来贝贝清晰的声音:“爸爸,能听出我的声音吗?我是贝贝,每天都会想你的贝贝,不能陪你的日子,我想唱支歌给你听。”
护理阿姨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她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看录音笔,再看看床上闭着眼睛的沈富,眼里是难以置信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停下手里的活儿,静静的站好,准备聆听一首舒缓深情的歌曲。可一等贝贝开唱,护理阿姨差点晕在了病房里。
这是唱歌还是催命啊?
贝贝的歌声完全不在调上,嘶嘶拉拉的唱,可细听下来,她似乎有自己一套特有的谱子,总能在合适的节点上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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