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宴适才站在吸烟区吸烟,全程目见黎尔跟宋禹的相处。
她的动作,眼神,表情,他都收归于眼底。
他嘴角玩味的扬起。
原来黎尔上班的时候,是这样游刃有余的一个擅长甜甜微笑的人。
先前他手里那根烟其实还没燃完,然而他目见宋禹掏出了手机,要加黎尔的微信。
于是他摁灭了那支还剩三分之一的烟,上来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宋禹是个朝秦暮楚,英俊多金的浪子,黎尔能在短时间内将他摆平,温知宴不信没有宋禹没瞧上她的姿色的原因在。
见温知宴来到,黎尔抬脸,与气场十足的男人对接视线。
为了不让他误会,黎尔缓慢又清晰的说:“我会让酒店的宣传部给宋先生做雪景的明信片,也会让餐厅给宋先生送酒。”
“昂。”温知宴轻应了一声。
眉宇间那丝不悦散去。
黎尔的意思是在表达她很洁身自好,因为她已经结婚了。在工作场所任何异性这样借故搭讪她,她都是不会接受的。
听出黎尔适才其实只是在职业化的敷衍他,“诶?黎经理刚才不是说你会亲自来?”宋禹一脸惊愕,甚为不满。
“宋先生,您误会了,这种事一般都会有专人为您跟进。”黎尔微微笑,她适才真的没有在撩宋禹。
是宋禹误会了,被她的美貌蒙了心,给他们的相处自我平添诸多暧昧进去。
宋禹不干,来了公子哥脾性,偏要加黎尔微信,还威胁道:“那不行,这件事不能这样就算了。我得加上你的联系方式,后续一定要你们给我个说法。不让我满意,我就投诉到你们港城总部去。”
温知宴不悦的扬了扬线条锐利的下颚,训斥这个京圈小霸王:“宋禹,到底还走不走,赶不上这趟飞机,丹麦的单子签不了,损失你赔我?这里是璃城,你当是你们那儿,给我差不多点行了。”
黎尔瞧见温知宴生气的时候,两道浓眉拧一起,会显得很慑人。
结婚一年了,聚少离多的黎尔第一次见到他生气,原因是他的好友要加黎尔微信。
宋禹不知道温知宴在一年前跟黎尔领了证。
“走,走,走,宴哥说走,肯定走。”宋禹这样的二代到了温知宴面前,也只有听他命的份。
谁让人家不管是家世,能力,还是财力都比宋禹强数倍呢。
外面下着雪,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早就停在那里,等着温知宴上车。
温知宴迈开长腿,准备走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来,视线落到女人的纤纤玉手上,发现她葱白的手指上没有任何装饰。
指甲油涂的是透明的,她此刻还捧着那束白玫瑰,手背皮肤跟那凝脂般的花瓣一样莹润。
见他神色依然有些不悦,“温先生”,黎尔将手里那捧花送到他面前,“欢迎下次再入住我们储运悦榕。”
温知宴接过那花,不发一语,信步离开,跟宋禹一起上了库里南。
车子在大雪中扬长而去。
黎尔目送他们离开。
酒店门口的造景喷泉流光溢彩,天空雪花漫天飞舞,室内大堂里播着巴赫的提琴曲,《G弦上的咏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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