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颈上的伤口很深,缝了针,覆上了纱布,左手的虎口也被同样消毒处理。
医生来到病房时她刚刚睡醒。
“感觉好些了吗?”
林一罗看了一眼还剩半袋子的营养液,回答道:“好多了。”又问道:“还需要消炎针吗?”
“还有一袋药要给你用,但需要询问你的过敏史。”
“我没有过敏药物。”
医生拿出收费单和责任书,“那让你的家属在这上面签个字吧,都是常规程序。”
林一罗本想打电话让陈钰来帮忙签字的,刚想开口和医生说等等,谁知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戴着黑色球帽的男人,他很熟络地靠近林一罗的病床,俯身关心道:“没什么事了吧?刚才在灵堂里可吓坏我了。”
林一罗狐疑地蹙起眉,她打量着帽檐下的那张脸孔,浓眉,桃花眼,无情无义的薄唇,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他刚才出现在灵堂了吗?
林一罗竟没有这份印象。
“要签字吗?”他起身的时候很自然地接过医生手里的单子,“我签就行,我是她朋友。”
林一罗没有阻拦,当医生拿着签完字的单子离开后,男人立即去关上了病房的门。
白寥寥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回过身形,对林一罗笑笑,长腿迈向她对面的空床坐下来,“你怎么这么盯着我?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怎么一点都不热情?”
林一罗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低声问了句:“我们,认识吗?”
他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着拢住膝盖,挑眉道:“不应该吧,付衡从来没和你提起过我?但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可是特意来随份子钱了,像我这种长相又不是随处可见的,你心里头肯定会记得我。”
林一罗沉默地看着他。
他则是摘掉球帽,用手指抓了抓发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反正付衡都死了,你如今想怎样都行,就算是马上开始一段新感情,他又能把你怎样?都已经是个死人了。”
林一罗懒得与他废话似的,抬手就要去按床头上的铃。
他不慌不忙地阻拦道:“你不会想让多余的人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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