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中有这个人的记忆,只是苏茜茜的记忆是她最不愿触及的一部分,一直拒绝想起它们。
如今,我进入她的意识中,打破平静,记忆随之活跃起来,如同电影胶片,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
“你看着它们!这是奶奶活在这个世上给你最珍贵的记忆,也将永远伴随你,直到你死去。”
“只要你活着一日,它们永远不会消失,如果你执意自暴自弃,等外面那副皮囊衰竭之后,你死了,这些记忆也不复存在,奶奶在世上仅存的凭证都没有了!”
我强行让她直面这些记忆。
“茜茜,你为什么要把鱼缸里面的鱼拿出来埋在地上?”
“我在种鱼啊,妈妈在院子里种的向日葵很快就开花了,小鱼却一直长不大,我把它种在地上它就会像向日葵一样快快长大!”
“鱼不能埋在地上的,它需要在水里生活,离开水以后会很快死去的。”
“啊……那这条小鱼会不会死啊?我不想让它死……呜”
“我们把它放回水里,每天按时投喂,吃饱了就会快快长大啦,但是记住每次不能给的食物太多,食物太多它们会撑死的。”
“好吧,为了它们能长大我听奶奶的……鱼儿啊,你们快长大,我等你们来陪我玩。”
……
“奶奶,人为什么会死啊?”
“世间万物都是有生命的,生命存在也有长短之分,到了一定时间就会死去,是自然现象。”
“那……奶奶也会死吗?”
“当然了,奶奶是人,同样要经历生老病死,到了一定时间奶奶也会离开。”
“那人死了会不会去天堂?”
“会的,奶奶到时会在天上看着茜茜,茜茜要乖乖的,不能调皮,快快乐乐的长大。”
“我不想离开奶奶,茜茜要奶奶永远陪着我!”
“好,奶奶不离开,永远陪着我的小孙女!”
……
苏茜茜终于木然的转过头,哽咽道“可是……奶奶为什么突然就死了?她身体一向硬朗,我不明白……”
“呜……奶奶为什么要死……我从小能够看到鬼魂,可我看不到奶奶,这几天我一次都没看到她,更没有梦到她……”
我不禁抱住她,只听她放声大哭,道“奶奶一定是嫌弃我太调皮才会不来见我的……”
如此这番语无伦次的哭诉,持续了许久,直到她哭的累了,渐渐睡过去。
我有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要告诉她奶奶去世的真相,可又怕打击她,终是隐忍不言。
如今这样一番发泄,将她心中的痛苦宣泄出来,残忍的自揭伤疤,去腐生肌,好过隐忍不发,任其在心中腐坏。
自苏茜茜的意识中回到现实,她此时闭着眼睛,终于睡着了。
“我一定帮你查清楚奶奶的死因,虽然你哭我好像有心痛的感觉,我也不明白……但我还是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喜欢那个单纯快乐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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