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柏慕有奖学金的,那是全校颁奖,当时他就坐在台下,遥遥的看着,那个人离他那么近,却又因为不属于他而又如此遥远。
过了没两天,他以匿名的形式重新给那个女孩捐了款,他原本是想用柏慕的名义的,但是后来为了避免麻烦,还是用了匿名。
做完这一切,他才反应过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他好像只不过就是想做一遍那个人做过的事情。
虽然这听起来很无聊。
但那个时候这是他唯一的乐趣。
他会去柏慕呆待过的地方坐一会儿,好像是两个人一同待在那里,好像两个人的距离又近了一点。
会排在他后面点同一道餐,买同一个口味的饮料,做一些奇怪又执拗的事情。
其实他们也是有机会认识的,但虞衡从来没想过要去主动靠近,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尚且能够克制,一旦做了朋友,刚开始会很满足,到了后面会想做好朋友,做为好朋友,又会想做男朋友。人的欲望总是在增长。
所以他便把这些欲望掐死在萌芽里。
陈宁高中被表白的时候女生给他写过一段话,说是什么暗恋是一个人的事情,她不在意陈宁要不要和她在一起,只是想告诉他这件事情。
陈宁略微无语,说,那你还跟我说干什么?
女孩说,因为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但是现在毕业了,还是想告诉你一声,算是给自己这三年的暗恋一个交代。
陈宁扶额,然后祝她在大学早日找到对象。
两个人说完之后,陈宁才凑过来,说,刚才我差点就想答应了,这还真有人能喜欢我这么长时间呀!
虞衡瞥他一眼没说话。
不过他那个时候倒是非常能跟那个女孩感同身受,他想着说不定某一天他也能这么坦然的站在柏慕面前,那个时候他可能就真的放下了。
不过现在看来,变成执念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越是靠近,越是忍不住沦陷。
第二天柏慕醒来的时候,虞衡已经起床了,柏父和李茹兰都不在家,明明是在自己家里,柏棋却在客厅里缩到一个小角落里,好像生怕虞衡看见他,时不时还要偷偷打量一下,见虞衡眼尾扫过来,顿时摆正自己,做出一幅玩游戏的认真模样。
柏慕没定闹钟,可能是因为在家生物钟稍稍延迟了一些,“我是不是起晚了?”
“没有。”虞衡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摊着一本书,“现在才八点多。”
柏慕点点头:“我们出去吃吧。”
他看了一眼柏棋,李茹兰应该是给儿子留了饭的,再不济也会给钱,让他去外边吃,肯定饿不着。他们在家向来也不说话,像同一个屋檐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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