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晚笑意更深了,抬手支着脑袋,“你以前那些情人,你不知道她们喜欢你吗?你不也和她走得近?”她的嗓音平静,却带了几分讥诮,“哦,对,表姐最近没有缠着你吗?你怎么那么闲?我听说抑郁症患者需要人陪着的。”
这下贺擎啸整个脸都黑了。
从她回浅水湾以后,极少和他搭话,就算搭话,要么阴阳怪气,要么冷漠疏离。
两人就这么冷着,直到回到浅水湾,纪晚晚准备下车,却被男人伸手拉住,将她困在副驾驶。
纪晚晚回头看他,很是不解,她哪句话又说错了?
“纪晚晚,不管是萧衍还是霍时聿,你离他们远点!”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笑了笑,“做不到呢!”
贺擎啸听到她毫不犹豫的拒绝,脸更黑了,“纪晚晚,你还是贺太太!”
纪晚晚皮笑肉不笑,“那又怎么了?哪条法律规定,已婚妇女不能有异性朋友了?再说我又没和他们搂搂抱抱,时不时上头版头条!”
贺擎啸眯了眯眼,暗沉得深不可测。
现在她每说的一句话,都像是回旋镖一样,刀刀往他身上刺,让他难受极了。
他不禁在想,是不是那四年,她也是这样过来的?
“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就放开。”
纪晚晚拍了拍他的手臂,准备开车门,可男人忽然就欺身吻了上来,气息急促,手死死将她困住,不让她挣扎。
她没有办法挣脱,只能被迫接受,可她却着实提不起半点兴趣,就连唇都是冷的。
吻了好一会儿,贺擎啸放开她,盯着她清冷的眼睛,沙哑着嗓音,“晚晚,要怎么样,你才能忘记从前的事?”他的语气里尽是无奈,而后他又将纪晚晚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些事都是我做错了,以后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所以晚晚,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冷淡?
纪晚晚愣了好久都回不过神,耳边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可她却只觉得薄凉,“我的热情早就耗尽了!”
她开门下车,往屋内走去。
贺擎啸坐在驾驶室内,看她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平静如水。
掀不起多大风浪,也没有什么麻烦事,好像从前那些糟心事一下就不见了。
纪晚晚边处理画廊边申请出国留学。
纪文耀与宋玉卿的移民下来的这天,纪晚晚央着他们去领了结婚证,在纪家老宅庆祝。
但来的人却只有霍时聿和阮绵。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在院子里,铺了一地的璀璨。
纪晚晚推着阮绵站在老榕树下。
“绵绵,阮氏股份已经在你名下了,我帮你请了职业经理人打理,伦敦那边医院,时聿已经联系好,周五你就先过去。”她坐在一侧的石凳上,眯着眼睛看阮绵,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你别担心,等画展结束,我学校申请也差不多下来,我就会过去和你团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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