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艺安也没想到自己刚到家,弟弟和老母亲就有这么多的事情要跟自己讲。
看来自己离家两三个月,家里已经出现了重大的变故?
元艺安放下书箱对着元老太太道:“娘你先等一下,我要去旁边那屋看一下爹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元老太欣慰地看着自己家的大儿子,感叹道:“还是我家艺安孝顺,没白花钱供你上这么多年的学堂。
不像有些人老公公都病了,她都不来看一眼,更不要说过来端屎端尿、伺候汤药了!
元艺安一进去里屋,就看到他爹脸色蜡黄地躺在床上,头上搭了一个黄白色的湿布巾子,
双眼微睁,嘴巴里不停的在哼哼。
“爹……,”元艺安饱含热情地喊了一声,然后坐在床边拿起元老头的一只手温声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是感染了风寒吗?有没有请大夫过来看看?儿子看到你这样,可是心疼坏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让你这么想不开?现在儿子回来了都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安心养着。”
元老头看到自己优秀的大儿子站在床前对着他嘘寒问暖,一时百感交集,
深觉更不对起这个儿子了,没看好小孙子。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爹老了不中用了,只是经历了几件事就被打倒了,
身体是不行了,以后这个家里可要靠你了。
你弟还扛不住事情,你也刚回来,先去堂屋歇歇吧,不用管我,我再睡一会儿,应该过两天就好了;
不过是感染了风寒,不是什么大病。”
“好吧,爹,那你先休息,等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着出了屋子。
掸了掸凳子上的灰,衣袖又拂了拂一遍,这才端正地坐到了堂屋的椅子上。
元杜鹃连忙端上了一碗粗茶上来欢快开口:“大哥,你喝茶啊,刚进家里,渴了吧!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茶叶呢。”
元艺安接过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勉强咽下去,把茶轻放到桌子上;
唉,家里的茶比在州府喝的差远了,一股子柴火味儿。
“家里究竟怎么回事福安你来说说吧?估计咱娘也说不清楚。”
“大哥,我先从你离家之后开始说起吧;你离家不到半个月,你的婚期到了,爹娘一合计,看你没在家就直接把你的新媳妇给娶了进来。”
“你没在用的是公鸡代替你来拜的堂;新妇就是之前跟你定亲的县学里崔教谕家的女儿。
她一进门的第二天,家里的三个小娃子们淘气。
把门框上放了一个装水的罐子,新大嫂被砸昏了,昏迷了一整天;咱娘想要拿趁着她昏迷拿走她的嫁妆。
被她发现了,之后的几天就一直在吵架。”
“你的这个新娶的媳妇是真凶,家里人都镇不住他,她连我都打。
上次咱娘又要打她嫁妆的主意,让我上手帮她,我刚还没怎么拉你媳妇,她就对外边的人说我的坏话。
还拿棍子打了我一顿,害得我躺了好几天。”
元艺安听了直皱眉;怎么自己不在家,家里的老爹老娘和二弟竟然会干出这样的蠢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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