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两块绣梨花的帕子来,笑道:“姐姐,这可是我自个绣的,不像有些人,自己绣不好,就拿了姨娘绣的来充数。”
萧初真咬着唇,这分明就是给她难堪,“你哪里像姐姐了?你看二姐姐,才不像你呢,就会埋汰人。”
水仙收了她们三个的东西。
云罗只是淡淡地应付着:“一会儿就晌午了,我带你们去百乐门大酒楼吃饭可好?”
萧初真已经好久没看戏了,她想看戏,可蔡氏不发话,春姨娘也不敢说,因是官家小姐又不能坐大厅,得坐在雅间里,可就这包一间雅间的银子,蔡氏舍不得,春姨娘就更舍不得了,蔡氏动不动就说现在日子不好过,连陪嫁铺子都亏本了,就连府里的吃食,早前午食五菜一汤也减成了四菜一汤。
不等萧初雪说话,萧初真忙道:“二姐姐,你带我们去看戏好不好?我们可以在雅间里吃午饭!”
萧初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时跳了起来,“六妹妹,你多大的人了,怎的这么不知事?又要看戏又要吃午饭的。”
云罗扭头问水仙:“这个时辰了,大戏园那边能订上雅间不?”
水仙道:“许就剩下金字号雅间了。”
“金字号就金字号吧,看哪场戏适合她们看,就定那场,领了你们的丫头一块去。”顿了一下道:“让人在那边给她们订一桌饭。我想去城南、城西一带转转,看看那边的工程进度如何。”笑着对萧初雪三个道:“看完了戏,不许在外面逗留,带着丫头婆子早些回去,中午不回家吃饭,得派个婆子回去通禀一声。”
萧初雪气哼哼地挑了一对玉镯,不等萧初疏挑,萧初真抢先一步挑了自己一早就看中的那对,生怕被萧初疏挑走一般,萧初疏也不说话,沉默地挑了自己的一对,道了声:“谢谢二姐姐!”
云罗依是含着笑,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道:“你们定是闷了,既然出来了,就看了戏再回去。水仙,派人送她们去戏园那边,许能赶是正午那场戏,这场戏看的人少,许能订上雅间。”
萧初雪站起身,欠身道:“二姐姐不随我们去么?”
萧初真道:“二姐姐忙着呢,她想看戏什么时候去不成,她可是百乐门主。”
萧初雪面色一沉,回头她得告诉蔡氏,让蔡氏盯着春姨娘些,现在的萧初真越发蹬鼻子上脸了,在旁的官家小姐摆谱便罢了,如今竟在她们面前也张狂起来。
云罗道:“我就不去了,今儿还有好些事来。戏园子里得安静看笑,真儿去了那儿可少说几句,平白让人瞧了笑话。”
萧初真涩涩地笑了,低垂着头,“二姐姐,看戏的时候我最安静了。”
“你们随水仙去,戏园那边再吃午饭你订餐。”
萧初雪让同来的婆子回嘉勇伯府报信,说她们姐妹三个去大戏园看戏。
萧初真乐得像过年,对婆子道:“你告诉我姨娘,让她来看戏,问问别的姨娘,如果她们也想看就一并来。”
反正包的是雅间,两个人是看,多几个人也是看,人越多吃的零嘴也多,花销越大,这样戏园也赚钱。
萧初雪翻了个白眼,拉了萧初疏上了马车,萧初真连奔带跳上了马车,嘟囔着小嘴:“同样是当姐姐的,还真是没法儿比呢。”
萧初雪心头一急,“啪”的一声就搧了过去,萧初真没防,更没料到萧初雪直接一巴掌就过来了,萧初雪厉声道:“没大没小的,临出门时母亲如何交代的,让你听我的,在二姐姐面前胡言乱语不说,还顶撞起我来。”
萧初真含着泪,想失声大哭,又觉得在街上,实在有失面子,死咬着唇,恨恨地道:“我要告诉二姐姐去。”
“二姐姐、二姐姐……那是我的二姐姐,我与她才是一母同奶的,你不过是庶女,而今倒越发得意了,竟想越过我去,自来嫡庶有别,得让母亲给你立立规矩,在外面几次三番地与嫡姐作对,你倒说说,这是哪家的规矩?
你还有理了,你哭,你要敢哭出声来,今儿我还打你,便是到了母亲那儿、春姨娘那儿,便是爹爹那儿我都是占着理儿的。公差房是什么地儿,岂容你胡说八道!”
萧初雪板着脸,用手指着萧初真。
马车里的丫头个个埋着头,萧初雪这是怒了,谁敢惹她,再则她也占着理。
萧初真死咬着唇,任双眼泪汪汪就是不敢哭出来。
萧初雪厉声道:“萧家的规矩倒被你给坏了,这在外头,你行事不妥,我身为嫡姐还管不得你了?一会儿进了大戏园,你再敢失了分寸,我还教训你。”
萧初真生怕萧初雪不让她去看戏,埋着头再不说话,看着手腕上漂亮的玉镯时,心情便好了起来,心里暗道:定是忌恨她在二姐姐面前讨了喜,所以故意寻她不是。才不与萧初雪计较,反正二姐姐最喜欢的人是她。
萧初真这么一想,又暗暗地道,今儿且让她得回势,待得了机会再好好寻回面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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