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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徐云烟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十几秒,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说不上愤怒多,还是无奈多:
“他问我你为什么没来,我总不能说你已经被我干掉了并且我以后打算用你的身份生活下去吧,所以我只能实话实说,说你感冒了。”
林衔月本来脑子就迷迷糊糊的不那么清楚,这会儿更乱了。
她闭着眼,试图用黑暗来缓解大脑里闷闷的痛,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你确定,是傅初白?”
徐云烟:…
“你是在怀疑我的眼睛,还是再怀疑我的智商?”
当然都没有,
她只是,
只是对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没有那么清楚的意识,
就好像她还在刚刚那个一片黑暗的梦境里。
对了,梦!
灵光一闪,林衔月突然想起那条关机之前传来的短信。
她摸起手机。
电量已经足够支撑手机重新连接,收件箱里刚刚那条短信还好好地躺在那里,
【吃点有营养的】。
‘傅初白说,生病了要吃点有营养的。’
这是徐云烟刚刚转述的话。
也就是说,
林衔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咬紧下唇,干涩的唇瓣渗出点血丝来。
她按动手机屏幕,飞快地敲下三个字,
【傅初白?】
短信不是微信,没有“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就好像往茫茫无际的大海中扔出一个瓶子,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有回音。
可林衔月却偏偏没有移开视线,她看着屏幕没动,连神思都变得迟缓起来,
一秒钟被无限拉长。
手机在掌心嗡嗡地震了一下,紧接着,屏幕微闪,一条新的短信出现,
【是我】
【病了?】
四个字,简简单单的,林衔月甚至都能想象对傅初白的语气,是惯常的慵懒随意,没任何多余的意味。
她拧着眉头,手指在键盘上反复敲打,却最终没有一条完整的信息留在发送框里,正犹豫着,屏幕又闪动了一下。
林衔月手指微动,
这次不是短信,而是电话。
傅初白就这样,毫无所谓地,打了个电话过来。
她的手指,还刚刚好,就滑动在了接听的绿色图标上。
“喂。”
林衔月几乎是飞快地将手机放到耳边,遵循某种礼仪本能地开口打招呼。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愣了下,但也只是一下:
“听你声音,病的不轻啊。”
隔着听筒的电流,傅初白的声音多了分撩人的暗哑,只是林衔月没多余的心思去分辨,她只顾着将双唇紧紧抿住,生怕再泄出点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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