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站台上停着一列火车,漆黑的车头上烟囱里正冒出丝丝白气。司机与铲煤工人被赶下车头,蹲在地上被士兵看押。每节车厢顶上都有一名士兵,握着枪向四面扫视,不时地‘往树林方向看几眼。
一节节车厢的门被打开,众多的搬运工人把一箱箱的货物搬上车厢,几分钟后各个车厢门被锁上,工人们陆续排队在工头处领完钱离开。正当周冲准备发动时,不远处传来摩托声,一辆95式军用挎斗摩托车停在一个少佐面前。骑手下车敬礼,向少佐汇报了几句,立正。少佐回礼后,二者一齐往骑手来路看去,只见一队军用马车正往火车站而来。少佐看了看怀表后,面现怒容,对着骑手啪啪啪连抽三个耳光,嘴里咒骂着什么。骑手低不停腰躹躬。很快,车队来到列车一旁,一部分在站台上等候的卫兵开始拥上来,从马车上卸货,而后搬入列车车厢内。刹那间,周围警戒的士兵似乎变得更为紧张,巡逻卫兵的步伐变得更快了。
周冲心中一动,乘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装卸的人群身上时,一闪身出现在附近电厂对面的一棵杨树下,意念一动五台煤气罐大炮便一字排开,平稳地安放在他前天准备的,五个浅浅的水平凹坑里。半秒钟之内,电光连闪,接连五声几乎连成线的雷鸣响彻车站。
下一刻,电站被炸毁。五发炮弹仅有一发中的,其余的要么越过电站车间,炸毁了围墙,要么炸到门口的警卫营房。但也够了,整个电站房倒屋塌,浓烟浓浓。
瞬间,整个车站陷入一片黑暗。″敌袭,敌袭。"士兵们惊慌失措,呼喊声、咒骂声此起彼伏,手中的步枪下意识地,就往附近的树林里开火,夜空中闪起一条条枪火。
车站附近的树林里,龙岩山的大当家独眼龙抬起长枪,刚刚准备叫众手下还击,却被军师姚六斤制止,要求大伙儿保持静默。
火车站台上,少佐大声吼叫着,试图维持秩序。不得不说此时的泥盆军士兵素质真不错,一分钟不到全部停火,一时间整个车站寂静无声,除了不远处电厂建筑倒塌的鸣响之外,人们似乎连呼吸也都停止了,全场毫无声息。树林中的土匪们也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熊熊燃烧的烈火被夜风吹拂,火光映照在人脸上一明一灭。突然有人发出惊叫,指向原先停靠列车的位置,很快更多的惊叫从人们嘴里发出。原本停靠列车的位置已空无一物,连带着那些军用马车和执行搬运任务的士兵,全都消失不见了。
树林里的土匪们透过树木也看到了这一切,一时目瞪口呆。很快有人低语:"难道是传说中的五鬼搬山术?不知是哪位道门高人又入世了。"
周冲顾不上继续观察形势,一个闪身出现在刚才透过红外望这镜看到的中年人身旁,低语一声:"明日寅时,城北三里小树林见。多带些板车来,到时送你们点东西,不见不散。"
下一秒他的身形出现在尼基金旅馆的房间里,换上正常服装,重新修整,检查没有破绽后,去找前台要了份报纸又施施然回到房间。
————
此刻原本尼基金旅馆内乌萨蒂领事等人开会的房间里,三人面面相觑。乌萨蒂扔掉手上已摔坏的白瓷茶杯,在胜福的搀扶下,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
"是不是火车站方向?泥盆人这是用重炮在向我们示威吗。"乌萨蒂既愤怒又后怕,暗自庆幸没有派大部队去袭击泥盆人,否则必将死伤惨重。"现在什么情况,哥萨克的侦骑回来了吗?"
″叩叩"一名罗刹卫兵敲了会议室的门,得到允许后进门报告:″米科拉队长回来了,情况好像很不好。"
"让他进来吧。"
"“报告长官,经侦察发现拉货的车辆轻载,所以我们怀疑是陷阱。后续跟踪的中途,在乌诺桥附近果然遭遇泥盆人埋伏。敌方火力凶猛,猛攻之下我方死八人,轻伤不算,重伤3人。我们奋力抵抗,但敌人的火力压制太强,兄弟们死伤惨重。”米科拉满脸血污,腿上的伤口用布条胡乱扎着,此时还在渗着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悲愤。
乌萨蒂脸色铁青,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焦虑:“可恶!这泥盆人竟然如此狡诈。那你们可看清他们的兵力部署和武器装备?”
米科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长官,敌人大约有一个大队的兵力,配备了重机枪和迫击炮,分散范围较广,占据了有利地形,我们在埋伏圈外围,有士兵刚发现埋伏,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胜福在一旁插话道:“如此看来,泥盆人是早有准备,我们得重新评估他们的实力和意图。”
乌萨蒂咬了咬牙:“你先去治伤,好好休息,任务完成得很好,你会得到应有的功勋和奖赏的。先把重伤的士兵送去救治,死者抚恤加倍。”
米科拉敬礼道:“是,长官!”随后转身匆匆离去。
"泥盆人这么做有两种可能:其一是他们真的在运输白银或者珍贵的物资,所以阻止了哥萨克的继续侦察。毕竞用那么多兵力,去消灭一支二三十人的小队毫无意义。
但是之前弄得满城风雨,只要他们不傻也知道我们可以在铁路的任意一点攻击列车,所以这个可能性不大。
其二是他们原本放出消息是为了埋伏我们的大部队,结果被意外发现,不得不动手攻击以免走漏消息。"谢苗诺夫沉吟。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乌萨蒂眉头紧锁,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那刚才的炮声怎么解释?枪声就不说了,如果发生了战斗,不可能只用重炮,不用其他的小炮吧。而且,附近有实力与泥盆军队发生大规模交火的,只能是我们。"
"会不会是管理不当,走火了殒爆了,所以才只有几声巨响,后面就没声了?"胜福在一旁支声。
谢苗诺夫吸了口凉气"咝,有可能,车站离乌诺桥直线距离约2公里,一旦有需要重炮可以很快支援战场。"
乌萨蒂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胜福将军,马上派人把埋伏在铁路线上,准备攻击列车的部队调回来。
谢苗诺夫将军,让哥萨克侦骑密切关注泥盆人动向,加强周边的侦察和防御。去吧。"
二人敬礼,领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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