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家正在洗,他突然拱了出来,哈哈大笑。三个知妹又羞又恨,连水也不揩就赶忙套上衣服,堵着门,拿扁担、锅铲、火钳围着他一顿痛打。
他跪着磕头求饶都一概不灵,痛极了爬到灶头上站着,瞪着眼吼:“老子脱裤儿了!”
众知妹骂:“脱,你龟儿脱!”
他真的把裤子一下脱了!说话的压低了声音:“呀!挨半天打,那东西还是……”
听众兴致勃勃问:“咦,后来呢?”
“这三个知妹都还是黄花闺女,吓哭了,三个一齐叫‘妈妈呀!’开开门,哭着跑了。”
“嘻嘻,后来呢?”
“后来他就被工作队抓起来,腿就是这样被打断球了!”
樊老幺在台上控诉之后,却无法去找工作队出气,就转向牛主任,“啪啪”几耳光,又当胸猛擂一拳。
接着是鹭鸶腿登台,他先还慢条斯理地一条条罗列安办牛主任的罪状,后调转话头,把矛头指向所谓安办和□□的乖幺儿,主要就是清庙《银锄》战斗队。
《银锄》一直坚持抓革命促生产,坚持文斗,在知青中已经陷入孤立。他们前次在字库遭了瘦狼一伙的毒手后,元气尚未恢复,这时会场中根本没有他们的影子。
鹭鸶腿断言安办曾给他们拨款五千元,说道:“各位每人五十块的安家费,好多人至今未得到,还住在烂草棚子里,这五千块是从我们每个知青身上抽的血呀!”
人群大哗,将他后面说的话都淹没听不见了。
忽有个知青站起来叫道:“嗨!晓不晓得,知青中还有个□□的乖幺儿?”
场子里静下来,他便胡说小星一队知青通过揭发农民私分,捞到了好处,安办拿钱搞所谓科学种田,结果栽一块田的稗子出尽洋相。现在他们实验设备样样俱全,不晓得安办又拨了好多钱!会场又骚动起来。
柳石感到会场上全都是敌对派,虽然肺都气炸了,不仅不能上台辩解,还怕被人认出来,只得赶快溜。
他退到会场后面看见杨灵,原来杨灵头痛轻一些,也来了,正在角落里呆站着,面无血色。柳石走去递个眼色,一同悄悄走出去。
杨灵忽然觉得心慌,天旋地转,看见街道房屋在倾斜移动,电杆直向头上砸下来。街上行人都在对自己做怪像。
柳石见他脸色难看,额上冒冷汗珠,慌忙搀着他,口里安慰着,慢慢走回城关二小。
杨灵服了十滴药水后,才又逐渐恢复过来。他俩悄悄商量会上听到的情况,怎么对付。
柳石说:“组上恐怕要出事情,我不走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