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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以哭得这样伤心,是因为被阿果勾起了往事,揭穿了潜意识,因而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
她诧异自己对阿果记得这样牢,对那张小脸蛋的印象这样清晰,你当初就是怀着妒意在审视那才十来岁的彝族小姑娘的呀!
她给杨灵鞠个躬,嫩声嫩气地喊“干爹”,他用手在她脸蛋上抚摸了一下,你马上就把她牵开了。
哼,当时小姑娘羞涩地笑了一下,我所以才把她牵开,而隔到他们中间去的。
十来岁的小姑娘懂得什么羞涩,你是拿醋意的目光在察看她吧!
呀,你从相识之初就对他有意了,那些知哥知妹早看穿了你的内心,而你为何还要发气,连自己都不肯承认哪?唉你是被出身论害了!
于是她痛恨自己我行我素,自我欣赏,其实连《早春二月》中那个陶岚都不如。哦,我如果是个知妹,他一定会……娃儿都有了……羞羞羞!
她又一转念,哼,那个恶魔、坏蛋,他的沉默、傲气、自私胜过我十倍,他为什么人见人爱呢?夏梦蝶,单爱鹃,还有那个韩……难道就因为他卑贱?哼!
这时客人来了,却是尔古和阿果,还有柳石。原来舅妈和舅舅说话之后,就打电话到文工团,叫阿果来耍,是想叫阿果来和艾雪见面说话,给艾雪解闷儿。
尔古去大明看柳石,柳石又送他回县城,也在文工团阿果那里。听说艾雪生病,所以就一起来了。
柳石见了艾雪道:“小艾,听说你生病了,来看看你。你能下楼了,说明病好些了!”
艾雪淡淡答了一句,就笑着拉起阿果的手,认真打量起来,说道:“哎,一晃这几年,长这么大了,越长越好看了!”
又问:“还认得我不?肯定认不得了!”
掉头向尔古笑道:“真怪,她的名字,当时的样儿,我都记得,连她嘴皮上这颗红痣都记得一清二楚!”
伸手去抚摸她那颗红痣,道:“这颗痣也长圆了,美人痣呢!”
阿果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那时我小,记不清了。才听柳石哥哥讲,救我们时,你也在,你那时是领导,还表扬了他们呢!”
艾雪做出惊讶的样儿,问尔古:“咦,我记得你同杨灵、柳石打干亲家嘛,她叫他们干爹,怎么,现在改口叫哥哥了?”
尔古答不上来,光是笑。
柳石笑道:“这不奇怪,这几年阿果长得快,我和杨灵嘛,是老树圪兜,不肯长,当干爹不够格了,当哥算了!”大家都笑。
舅妈就关心地问阿果这些天在文工团的情况,开始练节目没有,生活习惯不,和同寝室的人合不合得来。说:“你没事就常来我们这里耍,也跟你艾雪姐姐做个伴儿。”
艾雪说:“错了!她咋叫我姐姐?柳石他们愿意降一辈,我不愿意降呀!”
柳石笑道:“要降都降,你比阿果大不了几岁,认个姐妹很自然嘛!”
艾雪就转脸对舅妈道:“好嘛,那你就认阿果做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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