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打比喻!”
浪子不觉浑身瘫软,连刚才说要剖他的心他都没有瘫软。
白驹的“及时雨”称号岂是浪得虚名,东方弟兄背着浪子前脚拢屋,他和钱亮后脚就到了。
他跟钱亮兴致勃勃另有件事要做,途中听说了此事,折向太平街上,然后又跟随到此。
二人就在屋侧竹林里蹲着,一直在玩味面前的情景。
东方家树拿个草墩丢在地上,坐下抽叶子烟。浪子说:“嘿,给我抽一口。”
家树便丢张烟叶给他。浪子拾起来,手捆麻了的,又有伤,抖抖颤颤。家树朝弟弟使个眼色,家木就拿裹好的烟,直接塞在他嘴里,划燃火柴,弯腰给他点烟。
浪子嘴衔了烟,目光本落在火上的,这时却看了家木一眼。家木眼睛本瞧着他嘴上的烟,感到浪子的眼神,也看了浪子一眼。
四目相遇,互相心里都一动。心动什么呀?似乎各自都觉得对人生有多复杂更有了解,对人生的感觉更温馨了一些。不过,家木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这种感觉。
这时,东方亮拄着拐杖,从里屋走出来。像个鬼,瘦骨嶙峋,颤颤巍巍。
“捉到了?”老人问,他实际才五十多。
“捉到了。”
“他还了?”老人眼里闪出惊喜,连勾着的腰也一下打伸了些。
儿子口中喃喃,吐词不清。老人失望之下将拐杖一跺,小儿子赶快上前怕他跌倒。
浪子叫道:“老人家,我赔,我赔!”
趴下“咚咚”磕了两个头。何至于磕头又不是他惹出的,他竟是看见了父亲的影子,父亲还在屁股上踢了一脚。
家树惊讶看他一眼,便扶着父亲进去了。
浪子兀自直挺挺跪着。
哪里叫声:“正勇!”
“白驹!”浪子掉转头来,除惊喜之外并无不解,及时雨嘛!
他而且并未站起,自己这种屈辱的样儿,让这家之外的人见了有损形象,但是白驹见了没啥。
继之钱亮也出现了,他才略显尴尬。白驹快步将他扶了起来。
家木站在一边,早捏了根扁担在手。
家树从里屋出来,在堂屋看见这两个知青,这虽是意料中的甚至可以说是等待着的,还是心扑扑跳。
操起靠在堂屋墙壁的锄头又放下了,走出来问:“诶,来做啥的?”
白驹故意道:“来背他的!哼,把他打成这样!”
“是哪个打的,你问他呀!”
浪子道:“不是他们……”
白驹对两弟兄笑道:“开玩笑的。我们在那里”,指了指竹林,“坐了半小时,所有的都晓得了。刚才他,浪子说赔,我也赞成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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