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宋二娃遇刺后纵过的大沟很宽,听说连白驹都只能沿着沟跑,后来尝试者借助竹竿才跳过去了。
此时子羽看着白驹:“你真的跳不过去?”
白驹压低声音:“当时,我脚是软的。”
“我听说你当时从窄处过沟后,立刻就跑到宋二娃身边去了,并没有逃之夭夭。我刚才说的义勇二字,你也足以当之。”
“我和他们并无嫌隙,我开始跑是怕挨误伤。”
“你现在脚不软了吧?你跳看!”
白驹似不经意地瞄了沟对面的女生们一眼,笑了笑,没跳。
对面这群知妹和村姑是看见他们这群人到农场旧址去了,也跟着来的。从她们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们根本没看见什么宋二娃。
此前一个月章眼镜就对阿七沟知青文学圈子吹风说子羽要来,并没有提到白驹。
白驹有武松的身手和潘安的貌,对女生的吸引根本不需要事先鸣锣,从渡口一路走上来就行。
白驹后来被说成是采花贼真是活天冤枉,这群女生中除丛菲外还有个叫胡梦茵的也很漂亮,此时他抬脚便可当她们的面飞越这道天堑却并不卖弄,真是说不尽的白驹。
宋二娃魂魄说的尤物手里正拿着竹签子钩钩针在钩花。钩钩针是用棉线钩东西,棉线多的话可以用毛线签子织衣服,棉线少她就想到用来钩窗帘桌帕之类。
在她之后,到处知妹都在打钩钩针根本不知滥觞于谁,民间很多事物都是这样,立此存档。
她年龄在知妹中算小的,出来凑热闹也难免。这群姑娘主要是被白驹吸引,奇怪她跟大家出来就为子羽。
此番她没看见什么宋二娃,自然也没听见宋二娃夸自己是尤物之类的话,只看见子羽一反常态几番慷慨陈词的样子。
心想哈,还真像个才子!说子羽一反常态是他生性怯懦,鬼面前却神态自若。
宋二娃魂魄说把丛菲比成黛玉贬低她了,贬低改小看比较恰当。
丛菲姿容与弱柳扶风的黛玉大异其趣,她窈窕而健康,算棵小白杨吧,尤其她的双眼清澈如雨后的蓝天,偶尔一闪,会透露出一种锐利眼神,如一朵寒云,或如一把银针,猝然之中会令人发抖。
这小时不是长大了才有的,是妈妈首先发现之后告诉她。令她生活中虽不必过多介意,但有时也需留神。
她对于自己的这种眼神并无预感也没法操纵。她有时瞟一眼想吓唬对方,结果抛出去的是个媚眼,好尴尬呀!
宋二娃的魂魄说丛菲是尤物,得从他刚死的时候说起。
当时她们几个女生为躺在凉板上的宋二娃清洗身上的血污。宋二娃失神的、像对毛玻璃球的眼珠一直睁着,说明他心事未了,得让他放心地走。女生们相继壮着胆子去抹他的眼皮,抹不下来。
丛菲然后上去。她没有先去是想等待一下,让目光“令人发抖”。会不会这样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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