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狼哈哈大笑,抓过来就要对空鸣放,鹭鸶腿慌忙制止住说:“哎,这里是闹市区呀!”
瘦狼就退出一粒子弹,抛给杨灵。杨灵掂了掂,又抚弄一下,是真子弹。目光又落在枪上,枪身闪着蓝幽幽诱人的光。
他刚一递还,瘦狼又狂笑着把枪塞给他,他拿着觉得心里热呼呼的,头有点晕。
但他仍旧清醒过来,这时他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怕看瘦狼,把手枪还给鹭鸶腿说:“腿、腿哥,我不要,我走了。”
刚欲转身,左右就有人上来逼住。
瘦狼道:“乖幺妹,你往哪里走,跟我去享清福呀!”
一把搂着,手在脸上乱摸。杨灵已经忍耐了许久,此时心中窜起一股怒火,头一偏,咬住这只长毛的瘦手。
瘦狼嗷地嚎叫一声,周围的人全吓得打抖。杨灵牙关一松,他抽出被咬的右手拨浪鼓似的甩着,左手飞起一个耳光。
柳石一直在旁边看,这时他连忙转身,跑进对街不远处的县公安局。他看见了一扇玻璃窗内坐着的艾雪,如获救星。
瘦狼老鹰抓小鸡一般将杨灵擒住,逼在墙上,一手托起杨灵的下巴,将后脑勺死死地抵着砖墙。杨灵喘不过气,眼珠子凸了出来,曲腿踢他。
瘦狼两腿竟像铁柱子似的不动,狞笑道:“日你妈!你烈,越是烈老子越要骑你!”将后脑勺猛烈地往砖墙上撞。
杨灵眼前金星四溅,几乎痛晕过去。喽罗们忽见街上出现几名警察,对直朝他们走来,忙通知瘦狼。瘦狼侧目而视,判断这几名警察的确是冲他而来的,这才将杨灵丢开,一伙人扬长而去。
艾雪已分配到县公安局。现在她担任县武装部长的舅舅已靠边站,她因此只能韬光养晦,遇事不露锋芒。
局里大家都晓得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个简单的道理,也无人欺负艾雪。相反,在她的身边还有群追随者,就是局里的青年干-警,所以刚才艾雪打声招呼,就有几个飞奔去营救杨灵。
艾雪只在远处站着,瘦狼这群人散去后她才走过来,可杨灵和柳石已不知去向。
她恼恨这两人怎么谢也不道就跑了,遂满城兜了几个圈子,希望撞见他俩,对不辞而去的杨灵讥讽两句。但街上人如潮水,哪里碰得到?只得怏怏不乐地回到局里。
杨灵后脑勺肿了个大包,而且下巴骨像被卡碎了似的,头一直嗡嗡地响,回来躺在铺上。柳石去找了药来给他贴着,陪着他。
下午两点钟过,柳石去礼堂看批判会。
去时正好看见樊老幺一瘸一瘸地走上台去,瞪起一双布着血丝的眼睛控诉,说四清时他在半夜里扳了几个嫩苞谷在队上牛圈屋里烧来吃,被诬蔑成是盗窃加纵火犯,要烧死队上的牛,好分牛肉。
他因此被毒打致残。
部分听众就有些愕然,因为听说他是因吃司机的醋在汽车上割破了十三辆新自行车的轮胎而被打瘸的,这怎么又算在四清工作组的账上?
此时从会场一角爆发出了嘘声和哄笑声,原来那里在讲关于樊老幺致残的另一个故事。
那天,他晓得组上三个知妹要在灶屋洗-澡,就预先藏在柴堆后面。他一贯神经兮兮的,两眼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强剌激!知妹衣服才脱完他就藏不住了,开始动——还以为是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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