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万一被逮住了,我好救你。如果我被逮住了,或者两个都被逮住了,咋办?”
言之有理,何光德只好走前面,靳老五拖后几十米远。
何光德把鸭子羽掏了出来,将六只鸭脚捏在手里,解裤腰带束紧,沉甸甸提起,拍了拍鸭毛上的土。刚要提走,靳老五出现了,说道:“不忙!”
解开一只只拿在手里掂,将三只肥的又埋回去:“多劳多得,不劳不得,留三只在这里!”
众人把三只鸭子烫了毛,迫不及待要下锅。靳老五坐在旁边抽烟,这时才说:“莫慌,还有毛。”
狗娃子说:“毛、毛吃得!”
靳老五道:“你爬,走开点!”
叫又点了盏煤油灯。他也不管周围有多少双伸出爪子的眼睛,有多少只在咯噔咯噔作响的喉咙,慢条斯理一只一只拈绒毛,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这才下锅。
埋着的三只肥鸭子,靳老五改天只叫了孙猴,加上何光德,三个人半夜里悄悄弄来吃的,幸好春寒料峭没有变味。因为必需一顿吃完,不然没地方搁,三个都吃得肚皮滚圆。
吃完孙猴喘息着说:“遭了,塞齐喉咙了。”
说完就和何光德躺下了,辗转反侧到天亮。靳老五坚持着把厨房清理干净了才睡。天亮后,三个都躺在地铺上动弹不得。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孙猴和何光德眯着眼装睡。靳老五哼哼道:“昨晚上我们又到田坝去、逛了大半夜,默倒有啥子,结果屁都没得,还反而遭凉了……”
这天三个都没有出工。
舞东风
上世纪60年代中期,城乡已经复苏,大人脸上的菜色减轻,娃儿的脸蛋又像红苹果一样了。大型音乐舞蹈史诗《莺歌燕舞曲》,以及《茶花曲》、《海市曲》等上演,红色风暴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无独有偶,在地球村的西边,□□的社会思潮也正在成为新宠,青年运动如火如荼。最初国内报纸有关专栏中,所登的大都是亚非拉的消息和照片。
没过多久,西边的消息就渐入佳境,美欧日的知识分子、大学生和工人也都觉醒起来!
譬如“花都”巴黎,它素来都用鲜花、霓裳和艺术打扮城市,而今像章和小洪书大有取代之势。法国报刊惊呼“巴黎街头出现洪魏兵!”成群结队的法国青年身穿绿军装、胸佩像章、手舞□□□,风一般在香舍丽榭大道上疾走。
甚至连世界级的哲学家福柯也对纹革兴趣盎然,他乐于引用关于人性分为“资产阶级人性和”和“无产阶级人性”的语录,他在“五月风暴”中为学生队伍喝彩说:“他们不是在干革命,他们就是革命!”
他还伙同别的教授加入学生队伍去占领大学的办公楼,勇敢与井察对持。报载:“那个时刻福柯是兴高采烈的。他在屋顶上喜气洋洋向聚集在楼下的井察投掷砖头,同时还小心翼翼注意不把他那身漂亮的丝绒西装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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