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沙和平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些人,就爱吹牛皮,他以为他是谁,还七煞,陆压的钉头七箭书吗?”
“他说他师门这个狗头七煞,还真就是从钉头七箭书化出来的。”
“哈哈哈哈。”沙和平大笑:“他敢吹,你敢信?”
“我不信啊。”管荣也笑:“不过,他的狗头煞是个真的,这一点,我倒是知道的。”
“嗯。”沙和平想了想:“那就让他试一下,多少钱,二十万够不够?”
“要煞死人,至少二十万。”
“钱不是问题。”沙和平想了一下,道:“你和他聊聊,不要煞死朱长风,这小子的臭脾气,有点儿对我胃口,要是收服了,可以一用。”
“好。”管荣应下来。
第二天,管荣去找了丁师父。
丁师父五十多岁年纪,矮,干瘦,一把山羊胡子,背还有些驼,但眼睛很亮。
他和管荣是老朋友,管荣来了,先摆上小酒,喝了几杯,管荣就把请他出手煞个人的事说了。
“可以。”丁师父一口应承:“不过熟归熟,师门技艺,不能轻出,这是规矩,你也理解的吧。”
“当然。”管荣点头:“你说个数,不过别狮子大开口啊,逼急了,我可揪了你胡子。”
“那不能。”丁师父呵呵一笑:“小煞二十万,三煞以上,每加一煞,加十万。”
“那先给他上个小煞吧。”
“怎么着?”丁师父道:“胆子怎么突然小了?要是小煞,不过给他点教训,那你自己上啊,弄个泥偶,给他一巴掌,或者突然从地底钻一只手出来,抓着他脚,他吓也吓死了吧。”
“要是这么容易就好了。”管荣摇头。
见丁师父讶异的看着他,他也不多解释,道:“这小子会武功,我大师兄看上他了,但这小子是头犟牛,不服管,我大师兄就想教训他一下。”
见丁师父还想问,他道:“你别问了,一句话,先上小煞,小煞不行,再上三煞五煞七煞。”
“七煞。”丁师父一脸自傲:“他也配?”
他说着伸手:“行了,我也懒得问,姓名八字拿来。”
“唷。”管荣叫了一声:“姓名倒是有,但这八字,我还真没有。”
“那搞不成。”丁师父摇头:“没有八字,怎么煞得到他?”
“我想想啊。”管荣皱眉:“你等两天,我去把他八字问过来。”
管荣查过朱长风底细,知道朱长风有个妈妈,叫李桂芳,朱长风爸爸死后,李桂芳另嫁了,嫁到了隔邻的河口县,有一子一女。
河口那边有码头,李桂芳在码头上摆个小摊子,卖馄饨,生意不好不坏,男人则是码头上的工人,扛活的。
管荣就找了个神婆,装做去李桂芳摊子上吃了碗馄饨,顺便就用话术,忽悠李桂芳算命。
神婆说李桂芳命本来是好的,但给压住了,会死一个男人,有两子一女,但也都出不得身。
神婆话一出,李桂芳就觉得,神啊,当即就信了。
然后神婆就忽悠她,说可以给她改命,她的命一改,不但自己的日子会好起来,男人也无病无灾,子女以后也能出头。
这都是李桂芳最挂心的,李桂芳就诚心求恳,请神婆给她改命。
她报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男人的,还有几个子女的,包括朱长风在内。
因为神婆说了,要改就要全部改,如果不能全部改,有一个拖累,其他几个也会跟着遭殃的,而做为母亲,大儿子的生辰八字,她还是记得的。
而且朱长风的生辰好记,恰好是大中午。
“刚好是十二点,那会儿不是流行自鸣钟吗,我买了一个,他生出来的时候,那自鸣钟就响了十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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