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在那天不断想起,那个争吵的生日,他居然那么畜生地伤害了他的渺渺。
可现在,像做梦一样,许云渺又立在了蛋糕边,烛光在他身前投出一片暖融融的光晕,让一切愈发不真实。
“荀斯桓,生日快乐”许云渺笑着催他,“许愿吧!”
荀斯桓已经恍了神,过去多年他都没在意的画面,一张张重叠在了此刻,他瞬间就懂了那种他从来嗤之以鼻的仪式感。
“我亲爱的男朋友,生日快乐!”
“桓桓,生日快乐!”
“荀斯桓大混蛋,生日快乐!”
“荀小律,生日快乐!”
“荀par,生日快乐!”
过去的每一声祝福在耳边重播,过往的许多许云渺在记忆里浮现,荀斯桓被一层细密的疼痛的感动裹住了,不禁目光闪烁。
他缘何能幸运如斯,后悔的事居然可以重来?
“荀哥,快许愿呀,蜡烛油都滴蛋糕里了!”阮皓翔的催促打断了澎湃的情绪。
他此生最贪婪的妄念,在今夏伊始实现了,荀斯桓已不敢奢求更多,却还是闭着眼睛,吹灭了蜡烛。
若真有所求,那就是希望,他的渺渺能继续这样快乐健康的,无灾无痛。
“寿星发言!”阮皓翔又起哄。
荀斯桓清了清险些哽咽的嗓音,说:“我说点实在的,今天下午许律师怪我和大家抢比赛奖品,这样,作为补偿——”
“我做主,今年事务所每人多加两天带薪年休假,休不完可以结转成现金。”
“呜呼!”“老板万岁!”“荀par牛x!”
众人只顾欢呼,不知道这“补偿”全然是为了应许某些失而复得的“妄念”在颁奖时的随口一说。
过分热闹的夜晚,酒精催动下,狂欢持续到了深更半夜。
荀斯桓和许云渺趁大家玩儿得正嗨,悄悄找了个时机离场,心里都有奇妙的默契,觉得今夜有必须完成的大事。
二人回到归云别院,才刚踏入小院大门,许云渺就被一把按在了门板上,带着酒气的吻急不可耐,侵略如火。
许云渺很快被抱了起来,被一路拥着吻着,托抱着进屋上楼,再被丢上床。
荀斯桓强壮的身体虚虚覆着他,笼罩着他,酒精在荀斯桓眉眼间熏蒸出朦胧的暧昧。
“许云渺,你喝酒了?”
荀斯桓应该是故意的,凑在许云渺耳边一厘米的位置问话,声音里还带着致命诱人的气泡音。
许云渺被蛊惑了,打了个颤儿,耳朵连带着左边的脖子和身体都变得酥酥麻麻的。
“你过生日,我总不能一点都不喝吧?”
“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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